百官又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是整理好了队伍就要出发,因秦崇君还困得厉害,杨驷便自告奋勇要把秦崇君抱上马,众人记得他与驸马走得近,便也答应了。
突的远处一个火球飞来,惊的那些马匹四处乱跑,更多的火球飞过来了,杨驷只能护着秦崇君往回退,慌忙之间不辨方向,本防着脚下石子,一不留神一个火球就砸在他身上,杨驷只觉得自己的左臂一阵剧烈的疼痛,而怀中的秦崇君也摔在地上。
原来,包围送葬队伍的这支军队是大公主的儿子,人称小崔将军的带领的,原本他听他爹的命令,是要带点人到京城一块儿去逼宫,只是来的路上碰巧遇见了这送葬的队伍,想着这队伍里应当是没少高官,小崔便生挟持之意,谁知初次包围他们时,一群人都中了什么幻术,非说对面有什么大队人马,忙退兵,一打探又发现什么都没有,这就惹恼了小崔,他让人去了投石机,往树林里投掷火球,誓要把他们烧死。
秦崇君哪里想到自己在睡梦之中差点变成烤蘑菇,方才她和杨驷二人一起栽倒在地上,周围都是火,还有碎石,耳边都是人的惨叫,四处皆是黑烟,好在此时有人过来她身边,拿着块布一通乱扑,帮忙把火灭了。
那扑灭了火的布,后来又盖在了自己身上,秦崇君只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好像望了自己许久,然后轻轻喊了一声:“崇君。”
秦崇君此时只觉得右边脸上疼痛非常,右眼几乎是感觉有刀在里面搅,左眼也被烟熏的疼得睁不开,根本没法分清来人到底是谁,只听的声音十分耳熟,就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小乙?”
“你喊谁呢?”
这语气,秦崇君听出来了,是安南尔。
秦崇君才猜出安南尔,没来得及过多解释,便不知是困还是晕就睡倒在他怀里,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一个人躺在帐篷里,身上和脑袋上都疼得厉害,好在已经洗干净包扎好了,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秦崇君强打起精神,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看,外面有部分来送葬的官员,还有一些士兵,他们或站或坐,有的闲聊,有的帮对方上药包扎。
帐篷边上是安南尔和杨驷正在聊天,杨驷的左臂上缠了大圈的纱布,只能敞着半边的身子,察觉到别人的目光,杨驷扭头往边上看,一看是秦崇君,急忙拉起破烂的衣摆,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因杨驷这奇怪的举动,安南尔也注意到秦崇君出来了,便取笑他:“你挡什么?人就爱看呢。”
“衣衫不整,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杨驷一本正经地回答。
安南尔走过去逗秦崇君:“你醒啦?猜猜我弟在哪?”
“没有,昨天救我的是我们安大哥。”毕竟是人家救的自己,秦崇君也觉得错认了人家实在抱歉,这肯定得哄一哄,于是小跑着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安南尔:“大哥你如何来了?身上穿的好生气派,现在是跟谁混,多大的官了?”
三两句话就让安南尔把不悦丢到九霄云外,他得意洋洋地向秦崇君介绍起来,这三皇子借着为陛下发丧的功夫,想要谋权篡位,刚好锦州那边的几个王侯得了消息过来勤王,他也一路跟过来,中间救下了几位大人物,想来应当能立个大功,刚才包围送葬队伍的是小崔将军,大家都说他不怎么样,你等休要害怕,有我们保护你。
“哇,好厉害。”秦崇君适时发出一声赞叹,杨驷看出二人关系不一般,就问:“二位认识?”
“我是她未……”安南尔习惯性地要说自己是未婚夫,好在秦崇君及时一掌拍在他胸口上,直接给他打断了,“咳!姐夫……她姐姐谈怜就是我夫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还能回京城吗?”秦崇君试图转移话题。
“回是肯定能回的,只是现在京城估计都是人打来打去,现在那些大官就在一起商量是什么时候前进,是投票还是抓阄,还是一半人先走一半人后走,”说着说着,安南尔感觉到秦崇君把脑袋靠在他背上了,回头一看,秦崇君竟就这样靠着他睡了,只能哭笑不得地将人抱起来丢回帐篷,“行了,困了就直接回去睡,别挂我身上。”
又过了半日,秦崇君总算是睡饱了,甚至因为睡多了还有些恶心,她心想这个法术当真是危险,以后得少用,只听帐篷外面应当是安南尔和杨驷两人在谈话:“她刚刚都没发现。”
“那就别让他再发现了,直接趁他睡着,给他把药换了算了,什么水啊,镜子呀,都别让他看。”
“行,那我去了。”安南尔右手抱了盆水,左手一把掀开帘子,正好和坐起来的秦崇君打了个照面。
“你……你醒了?”安南尔尴尬开口。
“我脸怎么了?”秦崇君问,刚刚听到二人的谈话,才发现自己醒来之后,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视野变窄了,再一摸脸上,纱布几乎包住了她半个脑袋,右眼处隔着纱布一摸就觉得生疼。
“没什么,没什么,就一点小伤。”安南尔开始思考,现在把水泼出去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