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崇君和林律筝的一番询问,才得知,那位夫人近来时常看见的鬼影,很可能是她丈夫以前的一个房里人,生了儿子之后就死了,之后夫人又叫了那庶出的长子出来见客。
谁知那夫人不过二八年华,长子却有十五六岁,而且看他的相貌完全不像少年,生的极为高大,肤色苍白,身上的穿着打扮十分的讲究好看,挂了不少漂亮的装饰。
秦崇君与林律筝到了,据说夫人见到鬼的地方开坛做法,罗盘却未察觉到一丝鬼气。
“真是奇怪,”林律筝说,“说是频频见鬼,如何没有一丝鬼气,反而有些许妖气。”
我在你身边可不是有妖气吗,秦崇君心想。
秦崇君又去问了,这家的下人关于那个房里人的一些事,心想,既然那个女子十五六年前就死了,怎么会这三个月才开始闹鬼恐吓这位夫人呢?
二人又去其他几个地方做法,也是捕捉不到半点鬼魂,天色已晚,她们只能留宿崔家,第二天再去那个女子的坟上看一看,林律筝说是怕鬼,爬上了秦崇君的床,要和她挤一挤。
“师姐你说,这夫人,平白无故的说有鬼,其他人都没见着,我们也抓不到,会不会是有人给她下了毒或者吃错了什么东西?”林律筝一边说,一边趴在床上,右手拿了秦崇君散落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着玩。
“你这样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只等明天看一看,就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崔家长子崔余行,带着三两个随从驾驶马车,就要带秦崇君二人去看自己母亲的坟,秦崇君这才走出门,还没上车,就发现旁边站了一个人,居然是白景杉!
“你们认识?”崔余行问。
秦崇君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白景杉跑过去,说:“你怎么在这呀?”
“我听说你来这里驱邪,担心你们遇到危险,所以和观里打了招呼,请假出来帮你们。”白景杉回答。
“啊这……危险倒没有,你多虑了。”
“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叫我回去吧?”白景杉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那辆马车,意思是他要跟着秦崇君一块出去。
“好吧,不过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还总想要我恢复记忆,我是不是先前欠你钱了?”秦崇君瞥见远处窥视的一个人影。
“是啊,欠了好多呢,我现在居无定所,等你想起来就都知道了。”
另一旁崔余行和林律筝站在一处,崔余行看出了林律筝的神色,有些怪异,笑嘻嘻地问林律筝:“林道长,那个男人,你是不是喜欢?”
“没有,别瞎说。”林律筝连忙否认。
“我都看出来了,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只是我看你那师姐是更讨他喜欢。”崔余行一边说,一边把脑袋靠近林律筝的耳朵。
感觉到崔余行的呼吸吐在了自己的脸上,林律筝厌恶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谁知崔余行凑得更近了:“这不就巧了吗?你那个师姐我也挺中意的,你把那个男人支开正好,我会帮你的。”
林律筝将信将疑地看向崔余行,还没有回答,见秦崇君带着白景杉过来了,就没有说话,只听秦崇君向崔余行介绍:“崔公子,这位是然气观的白道长,说要与我们一道为阁下府上驱邪。”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白道长了,一道上车罢。”
等到了崔余行的母亲,洪氏的墓地,林律筝再次使用罗盘,却依旧没有感知到任何的鬼气,却依旧有妖气,只是比崔家的更弱一些。
秦崇君推算这墓地的位置,此处风水不错,埋在里面的人,应当是不会异变的,可是从他们给的画像以及崔夫人的描述,又应当是洪氏。
因为没有结果,秦崇君和林律筝又在崔家住了一晚,因为白景杉是男子,所以只让住在外面的客店里,当天夜里秦崇君偷偷跟林律筝说:“我觉得洪氏的死有些蹊跷,所以我今晚想出去把她的坟挖开看一看,你就在这儿呆着,要是有人问起来,记得帮我打掩护。”
“啊?挖别人的坟,多不好呀,而且就你一个吗?”
“我现在是初步怀疑她还没有死,就算是死了,我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她作祟,也还她一个清白,而且不是我一个人,我还叫上了那个白道长。”
“怎么又是他呀?”林律筝不满,“可既然你都这样打算了,我也不拦你,那就早去早回,告诉那个白道长,他要是敢欺负你,或者让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定扒了他的皮。”
“好好好。”秦崇君说,于是他就真的夜里和白景杉一起去挖了洪氏的坟,果然打开那棺材一看,里边没有尸骨,而是一张干巴巴黑色的蛇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