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打斗之后,追男子的三人承认自己的罪行,秦崇君让人将人带去衙门听候审判,男子再三谢过秦崇君,说:“姐姐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可惜如今身无长物,只得以身相许。”
秦崇君心想,救了你还要成亲?这分明是来报仇的,捂嘴笑道:“你说笑了,我早已成亲,举手之劳而已,怎可做如此大的决定?”
男子摇摇头,说:“万万不可,我阿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姐姐是救了我的性命,纵使姐姐已成了亲,我也不是记挂那名分的人,只愿……只愿将自己献于姐姐。”
秦崇君仔细看那男子的相貌,见他生的肤白貌美,眉清目秀,身高腰细,此时正害羞垂眸,嘴上说着这番话,神色却无讨好之意,疏离中带着几分委屈,倒是一个美人,只是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可乐。
秦崇君也顺着他的话头逗他:“如你所见,我们今儿个累了一天,我得回去休息,你也回去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那男子竟然呆呆的点了头就转身走了,秦崇君竟猜不出他到底是何意,只是觉得小美人傻起来怪有趣的,反正明天她就不在这住了,因此也没放在心上。
一部分的随从带着东西走了,秦崇君怕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打发随从回去给公主报信,说只怕要找到宵禁之后,叫公主不必等自己,自己就在这过夜。
夜里秦崇君将剩下的都收拾好了,沐浴更衣之后,正准备上床睡觉,谁知这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透过门缝一看,居然就是下午的小美人。
秦崇君打开门问他:“如今可是宵禁,你怎么还出门?”
那男子有些局促的回答:“姐姐……姐姐不是叫我回去沐浴吗?我洗完之后有些晚了,但是既然答应了姐姐的……自然是要来的。”
秦崇君心想怎么这个人想要引诱人连话也说不利索,真当自己是什么孢子上脑的蘑菇不成?却见男子的一头黑发应是刚刚洗过,还有些湿,没有束起,披在肩上,衣裳的领口也微微敞开,还真是怪没有男德的。
秦崇君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猜想这莫不是巡夜的官兵,可不能叫别人看见驸马宵禁时和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站一块,要是给了五皇子把柄就不好了,秦崇君连忙将男子拉进屋内。
秦崇君问他:“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的神色是肉眼可见的慌张,但嘴里说出来的尽是些虎狼之词:“我这不是要报答姐姐吗?”
“哈哈哈,”秦崇君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在戏文上听说过女子以身报答男子的,但是你这样反过来的,倒没见过。”
“那不知,姐姐可否向那戏文上的英雄一般,圆了我报恩的心?”
“这以身许人,可不能乱许,倘若叫你怀孕了,你怕不怕?”秦崇君觉得,比起那些勾引无知女子,借着她们不知情,叫她们怀孕之后跑路的男人,自己非常负责任。
“不怕。”男子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
秦崇君瞅着他眼圈都红了,试问谁能拒绝这样一个可怜的美人?于是厚着脸皮,就把脑袋凑过去,要亲他,那男子起先是微微的后退,见秦崇君笑着望向自己,犹豫再三,他又咬着嘴唇,把嘴迎上去。
这个事情还得追溯到三天前,他名叫白景杉,在京城的自得观修道,他娘是观主的亲妹妹,当年与他爹私奔,后面才知道他爹已有家室,无奈做了小,可那正室颇为凶悍,把他们母子俩扫地出门,母亲也得了重病,带着他来投靠了舅舅随即便病死了,他至此出家。
对于白景杉而言,师父,也是舅舅,就相当于他的爹,可是三天前师兄把他秘密召来,师父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面色惨白,师父告诉他,他前些日子与妖魔缠斗,不慎被重伤,如今命不久已,害怕自己受伤的消息惊扰到其他弟子,所以只是一味的隐瞒,说是静修,而白景杉是他自幼养大,当做亲儿子来看的,所以不曾隐瞒他,希望能在临走前多看上几眼。
白景杉自然是悲痛交加,忙问,可有什么灵丹妙药,他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给师父找了来。
师父说天命如此,哪又能有什么药呢?
师兄也点头称是,只是在出来之后,他告诉白景杉,其实救师父的药是有的,只是不好说,师父也不让我告诉你。
“你只管说,不管是做什么,我都给师父弄来。”
京中现有一个菌子精,化作女子模样,若男子与她睡一晚,便有孢子寄生在他身上,那孢子在体内吸收血肉生长,好似妇人怀胎,到成熟了便化做丹药,吃了可得无数仙菌的灵气,师父的伤就有救了,师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