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安南乙因为腹痛瘫倒在床,秦崇君正好休沐,提了饭食去看安南尔。
由于秦崇君之前走的太过着急,没有好好欣赏到安南尔的这番模样,于是秦崇君提着饭盒步伐轻快地打开房门:“大郎,疼吗?”
虽然安南尔多次向秦崇君表示过自己也想被改口,因为她这大郎念的实在是阴阳怪气,但是秦崇君表示“你这尔字不好组词”,就此作罢。
安南尔躺在床上,听见秦崇君的声音,颤巍巍地用手撩起了帘子,答:“疼。”
秦崇君止不住地嘴角上扬:“饭到了,快来吃罢。”
“太疼了,我起不来,喂我。”安南尔说,“好崇君,君君,秦姐儿。”
秦崇君被他这语调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你这是跟小乙学的吧?那个蘑菇在哪里?”
“没有,我是真的起不来,才不是学他哼哼唧唧的,”安南尔抬起手指向对面的柜子,“在那呢。”
秦崇君走过去,打开柜子,确认了那男子还在柜子里头,这才放心走过来,端出食盒里的粥,喂到安南尔嘴边。
安南尔挣扎着爬起来,用右手揽着秦崇君右边的肩膀,左手扶着秦崇君的左肩,小心翼翼地喝掉了勺子的粥。
安南尔的手在自己的肩上摸来摸去,秦崇君道:“怎么?想怀二胎吗?”
安南尔猛地摇头:“我不过是扶不稳罢了,再说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小舅子,约等于我的兄弟,兄弟之间这样,这也不算什么,是吧?”
安南尔这话让男子在角落里也“噫”了一声,秦崇君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美女这样搂着我,哪天你和我做姐妹了,这肩头让你随便摸。”
“可我现在是真的疼,不靠着你,腰都直不起来,喂,那个蘑菇,你们那儿的可有后遗症没有?”
男子摇头,秦崇君解释说:“这个是因为当初是在你们身上的法术是借着月光来的,随月阴晴圆缺,力量变换大小,小至一定程度则有腹痛。”
男子惊呼:“你怎么连这都知道?这法术我原只听那大夫说过,但是连我自己都不会。”
秦崇君心想你这蘑菇都掉钱眼里了,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为安南尔喝掉最后一口粥,秦崇君收拾好了碗碟,男子看着那食盒问秦崇君:“……娘子,我这还没吃呢。”
“先别着急,我问你,你知道的,可是都告诉我了?”
“正是,大夫的名讳、住址以及我们养丹之地,线下的人可都说了,再多了就没有了,你我既是同族,修得人形不易,且放我一条生路,给口吃的吧。”
“吃的就不必给你了,”秦崇君脱去了外衫,一边走一边挽袖子,又拿了一把小刀,笑着走到男子身边,把他从衣柜里丢了出来,“以后你也不必呆着柜子里了。”
安南尔大惊曰:“这蘑菇做恶多端,你怎可这样就把它放了?”
男子还在感恩戴德,说什么要念着同族的好,以后要为姐姐地下床上效劳,秦崇君直接捂住了他的嘴,跪在他的背上,扳起他的脑袋在他的脖子上就是一刀。
安南尔见秦崇君的所为,不经夸道:“秦姐好身手,这一刀真是干脆利落,不愧是和我学过的。”
“打住打住,光夸我就够了,你那部分可以省去。”
那男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边不挣扎了,流了一地深棕色的液体,身子逐渐缩小,一刻钟之后,秦崇君在他的一堆衣服里翻出了一个明黄色带着斑点的菌子。
秦崇君不放心,将那菌子找了团火丢进去,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