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公主大呵道:“你吵什么?这是我家,你休得放肆!”
这话把安南尔吓得不敢动了,安南乙连忙趁机抱住他,把他拉到一旁劝:“你想想,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就是有了一个在京城做官,还是驸马的朋友,你要是说了,那这朋友也没了,咱们家还会受到牵连,是吧,再者,崇君也不是什么坏人,你看她还帮你救了你夫人。”
这边安南乙在说,那边公主对秦崇君说:“没事了,没事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一边说一边用剪刀把绳子剪了,她素来是怕男子让女子怀孕的,这番听说秦崇君竟能让男子怀孕,心中竟有了些许钦佩。
“公主您不怕臣是妖怪吗?”
因为秦崇君还在解身上的绳子,公主挖了一勺糖蒸乳酪递到秦崇君嘴边:“只有你是男人,我才怕。”
这时安南乙走过来,说:“劝好了。”秦崇君诚惶诚恐地吃掉了勺子里的东西,低声问安南乙:“他有没有说谈怜怎么样了?”
安南乙往旁边挪了半步,让秦崇君的视线刚好对上安南尔,安南尔把眼睛看向别处,说:“当时她从娘家回来,我问她你去哪儿了,她很久都不说,然后才告诉我你当驸马去了,我让她在家禁足思过。”
安南尔说完,发现三人都以刚刚他审视秦崇君的目光审视自己,连忙站起来说,我写信,我马上写信,还有一件事儿,老二你跟她说。
安南乙有些害羞,对秦崇君说:“在我们之后,你可曾有过其他男人?”
“没有呀。”秦崇君吃完了碗里的糖蒸乳酪,公主又递过来两块桂花糕。
“我和大哥来到京城的路上捡到一个男子,症状与我们怀孕时颇为相似,大哥说怀疑你和他……和他有关系,所以一并带过来了。”
吃完早饭之后,秦崇君被带着去见那个男子,那个男子被安排在外面的旅店里,安南尔在路上问:“你当真没有碰过别的男人?”
为了防止被其他同僚发现自己装病,秦崇君特地换了女装出门:“真的,我对天发誓,我离开你们之后到现在没有碰过任何一个男人,太监也没有。”
那那个怀孕的男人怎么回事?安南尔一出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也被安南乙带成了这样。
“不知道呀,不关我的事呀。他有说是怎么来的吗?”
“他只说夜黑风高,屋里没灯,看不清那人的模样,肚子莫名大起来。”安南乙回答。
“所以他也没说是我呀,你们怎么非说是我呢?”
安南尔说:“除了你,还有谁能让男人怀孕?”
“不要这样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蘑菇也能成精,说不定别的妖怪也有,用你们男人的话说,那就是他自己不守男德,出去鬼混,被人搞大了,肚子找不着人就张口诬陷别人。”
“行吧,我说不过你,到时候你到他面前认一认就知道是不是你了。”安南尔已经放弃了抵抗。
结果把秦崇君带到旅店,那大着肚子的男人一看秦崇君就说不是她,安南尔问他为何这么笃定,男人说因为当时那个是个男人。
秦崇君差点笑出了声,但是在被害者面前还是忍住了,问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男人说自己本是街边一个流浪汉,某天夜黑风高,突然被别人打晕带走,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睡了,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后面被关在那里,有人管他吃,管他喝,肚子就慢慢大起来,然后又突然被人扔到路上,紧接着就遇见了安南乙和安南尔。
安南尔无奈地说:“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非说知道是谁干的,我也就不细说了,男人反驳。
秦崇君沉思,如果说前面的行为是为了养丹的话,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养大肚子的人丢在路上?也不像是良心发现,难道是为了让人捡回去?谁又会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大肚子男人捡回去呢?
秦崇君突然想到,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引过来?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秦崇君打开房门,却见门上用刀子插着一张纸条,上书:城西小树林,待菌一人,速来。
秦崇君把那字条给安南尔和安南乙看,安南乙说:“这难道是?是为了引你出来?”秦崇君点点头,让安南乙驾车陪自己一起去,安南尔身手比较好,留在这保护这个男子。
到了小树林之后,秦崇君让安南乙留在马车里等她,自己则走进了树林。才进去不过十几步,就听见身后有男子说:“不会吧,不会吧,还真是个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