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崇君掐着点找到了安南尔,此时的安南尔还因“怪病”躺在床上,秦崇君走向前去,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撩起帘子,对床上的安南尔说:“大郎,该喝药了。”
要论年纪,安南尔在族里这一辈排第一,安南乙排第二,秦崇君叫安南尔大郎,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安南尔听着却怪别扭的。
他问:“瞧你这个模样,像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就是谈怜的弟弟的事情,”秦崇君说,“下个月就要去上课了。”
说到这个安南尔的头开始疼了:“我也知道,可是他们要的身上无病无伤,我如今却去不了,正愁不知如何交代。”
很好,安南尔成功的把话题引起来了,秦崇君心想,对安南尔说:“这件事情谈怜也跟我说了,说是要回娘家,向她爹禀报,我突然就想,既然你跟我说要防着那些凶恶之徒,你如今这个模样也受不了舟车,倒不如我替你去和她爹说,再到她家住下,等事情解决了,我再回来,你说可好?”
安南尔一听,急得连忙坐起来,说:“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子怎么还能到外面去?”
对于安南尔说这样的话,秦崇君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要我说,这件事就是让女子去,才是最为妥当的,你想想,这样好的机会要空了,你要是派男子去报信,那男子知道这么好的事,说不定要跟你的老丈人献献殷勤,替了你去那儿报道,到时候如若你老丈人觉得你背信弃义,要将原本给你的都给他,怎么办?古往今来,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多少兄弟都撕得头破血流?更何况现在你还派一个不是兄弟的人去。”
安南尔到底是不怎么读书的,被秦崇君三言两语哄的一愣一愣,秦崇君见有戏就继续说:“所以说我陪着谈怜回去,你也不用担心说我会抢了你的位置,二来女子与女子之间在路上,恰好做伴,你多派个男人去,我还怕她对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安南尔听了觉得非常有道理,故让管事的帮秦崇君谈怜收拾行装送他们上马车,趁着天不亮偷偷离开。
秦崇君在出发之前早已通知了安南乙,让他在出门前收拾好了行装,假装自己是被雇来的人,也跟着秦崇君一到去了谈怜的娘家兰赤镇。
到了那里,秦崇君就变化成安南尔的模样,跟着谈怜去见了岳父。
岳父见女婿来了,自然是摆了一大桌子饭菜,席上说到安南尔家里庄子上的生意,秦崇君凭借着先前帮安南尔处理生意的经验,对答如流,又问起一些社论文章,秦崇君也凭借着自己父亲先前教授的那些东西,叫岳丈大人安了心。
夜里秦崇君和谈怜自然是睡到了一个床上,谈怜突然转过头来对秦崇君说:“崇君,一想到你要代替大郎去城里,我竟有些担心。”
秦崇君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过是去读书,那有什么危险?”
“可是你一去,不知要去多久,若是考的不好,半年就回来了,可若是考的好,去了京里,就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听你的谈吐是个有文化的,我也舍不得希望你考差……”
“傻瓜,想什么呢?对外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将来到哪里上任,自然是要把你们一家都接去享福的,哪里会分离多久呢?”秦崇君顺势把谈怜搂进怀里。
第二天,谈怜带着秦崇君一同去置办进程的行李,秦崇君抽了的空,跟谈怜家里的管事说了一下,告知随行而来的有自己的朋友,如今带了笔银子过来,要在镇上接着做生意,管事听了话,自然是乐呵呵地帮忙引荐,秦崇君随即指点安南乙乔装打扮,装作前来寻求商机的模样,再指点他与管事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