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上去,掐人中的掐人中,当大夫的把个脉,安南尔好不容易醒转,瞅着限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想到这一道划在他夫人脸上,就是烙在他安南尔的面子上,突然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听管事的话将那一包银子带上。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道路上的百姓纷纷听声退避,茶楼里的众人望去,竟是秦崇君身穿鹅黄交领衫,着翠蓝百迭裙,肩上正红色的披帛飘扬在空中,一看就是方从家里出来,骑马也没来得及换衣服的。
虽然安南尔吩咐过,这事不必让府上的女眷知道,但人声嘈杂,秦崇君早已听见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想着如今安南尔这个身子,他怎么能出去和人斗。
遂丢下手里的书,拿了平时用的弓箭背在身上,翻身就骑上马,要往那酒楼去。
秦崇君骑马走近,一眼就瞧见谈怜被捆住双手吊在酒楼之上,身旁就有一歹徒手持尖刀对着谈怜的脸比划,眼见着那刀就要刺伤谈怜的脸,秦崇君连忙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歹徒被吓得丢了刀,吊着谈怜的绳子被射中。
只见绳子一断,谈怜先是摔在了下一层的屋檐上,紧接着又滑落,秦崇君自射出那支箭前就早已在心里估算好谈怜下落的时间,即丢了弓,急急策马狂奔,正好在谈怜即将落地之前跑过去,一伸手就将她捞上了马。
既接住了谈怜,秦崇君便将她搂在怀里,一边控制着马,让它减下速度,一边问她情况,谈怜不语,秦崇君摸着他那冰凉的手,心想这怕是吓坏了。
歹徒见没有得到钱,肉票也跑了,一时间几十个人拿着棍子和大刀就要拦住秦崇君的去路,问她:“哪里来的小丫头?你与安南尔什么关系?竟敢在大爷这抢人!”
秦崇君仔细想了想,自己如今这身份也不好说,只能回答:“他相好的。”看着架势是要打一架,为了防止谈怜滑落,秦崇君用肩上的披帛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
听见秦崇君这样回答,那些歹徒放声大笑:“安南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何自己的老婆叫人绑了,你不来,也不出钱,反叫你的姘头来,实在丢人。”言把提着刀,就要将秦崇君骑的那匹马砍伤。
既然他们如此凶残,秦崇君也不手软,左手勒着绳子调转马头,右手扬起鞭子,就抽在那些人脸上,让马加速往家的方向走,那些歹徒也没有胆子敢在马蹄下拦人,只敢在后面追,被秦崇君用鞭子抽倒了,最后是官府的官兵来了,那些歹徒才撤退。
秦崇君带着谈怜骑马到了家门口,对她说:“怜怜,到家了。”谈怜没有说话,想来是还没有缓过来,于是解开披帛,抱起谈怜跳下了马。
此时的安南尔早已被人抬回了家里,听到说秦崇君回来了,安南尔让下人把秦崇君叫过来。
秦崇君从未见安南尔这个架势,才一走过去就被安南尔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疯了,谁让你去的?”
秦崇君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不去,难道你能救得了她吗?”
“我自然是救得了的,除了我,还有别的下人,庄子里的打手,还有衙里的官兵,要你一个女子出去凑什么热闹?现在外边都传开了,我,安南尔,没本事,自己的妻子有难,叫自己的相好的去救!”
秦崇君心想,原来搞半天只是觉得自己没了面子,难道谈怜的性命比不上他的面子不成,开口道:“你救的了?那你怎么是被人抬回来的?就连官兵也是我让管事的去衙门里叫的。”
这话把安南尔气的胸口生疼,几个下人连忙过来扶着安南尔,让他回床上歇息。秦崇君见他这副模样,觉得这人太过看重面子,姑且就再让他多怀上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