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乙也曾好奇,问秦崇君自己这到底是怎么病的,又是从哪里晓得医治的办法,秦崇君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安南乙眼见着过了近一个月,肚子上的痕迹消了不少,又心猿意马起来,每日与美人同榻而眠,却又不敢碰,实在是难熬,突然就打起了秦崇君的丫鬟瑞玉的主意。
那瑞玉每日进来帮着秦崇君收拾东西,安南乙瞅准时机上去,对瑞玉日常的工作便是一阵嘘寒问暖,说到情动处,还大着胆子去握她的手,瑞玉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出来,一路小跑,跑到了正在看杂书的秦崇君跟前。
秦崇君看瑞玉哭的梨花带雨,忙问谁欺负了她,瑞玉一指那追过来的安南乙,说:“二爷……二爷方才对我说了一些荤话,非要摸我的手……”
秦崇君连忙让瑞玉站到自己的身后,把自己横在她和安南乙中间,美目圆瞪,问安南乙:“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而今虽有妻室,却过得如同和尚一般,这整个家里的丫鬟,我若想要,报了父母就能取用,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你!你可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个丫鬟是我从娘家里带来的,才不是你们家里的人,你动他一个指头看看!”
“好一个泼妇,我这就禀报父母,把你赶出去!”说吧,安南乙转身就要走,忽然走了几步,不动了,身子一晃缓缓的蹲了下去。
秦崇君有些担心,上去查看,见他半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又是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咬牙切齿,说不出话,心想难道这法术有什么副作用不成?连忙,把安南乙扛起来就拖回了房中。
秦崇君翻看那古书,底下一行小字注示着:此法借助月华,将人体中增殖的孢子聚成一团,失去活性,因月有阴晴圆缺,施法之后,此术效果与月相有关,月全则强,月缺则虚,乌云蔽月时有一定几率复发,复发时,病者有当时腹缩之痛,久则自愈,不必担心。
秦崇君告诉安南乙说,我方才看了书,书上说了,你这只会每个月痛几天,痛完就好了,不必担心,至于如何止痛,书上也没有写,你且早些与我和离,我出去找其他的书,看看能不能治你这病。
安南乙此时被病痛折磨,又变回了当初柔弱的模样,白着脸躺在床上,握着秦崇君的手,细若游丝地说:“瞧你说的,好像我堂堂一男子如今要受女子月事之痛……”
“得了,您可别每次一生什么病,便把自己与女子相比,哪有女子要抢夫人的丫鬟的?”
“……原是我的错,我知错了,崇君,我今后定不再犯了,我定然一心一意好好待你,我如今这样痛,忽然理解了女子之柔弱,以往我还有些不平,为何男子必须读书养家报国,女子只晓得在家里做些绣花,打扮的漂亮些,便能嫁一个好人家,生儿育女,然后等着被人供养被人孝敬,现在看来人是在保护她们……”
这话叫秦崇君听了不高兴了,说:“我曾听闻,世人为保护女子,将其养于家中,令其不受外界劳作之苦,不为金钱铜臭污了心性,可有此事?”
“然也。”
“既然如此,我见夫君病弱至此,可否将职务全权交由与我,让我来保护夫君?”
“那怎么行?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可如今病重身子弱的是二爷你啊!”
“我纵然是病的起不来,也得保护自己的妻子不是?”
“可算了吧,你这副模样,随便哪个女子都能把你给打趴下,甚至来了月事的也可以。”
“崇君言重了,我如今虽病弱,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你定然还是靠我的。”
“既然如此,我如今有些口渴了,你且今日之内就到那作坊里亲手给我摘几个李子下来,我马上跟你妈说,给你纳上几个妾,可好?”
听到说那作坊里的李子,安南乙把被角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肩膀,说:“尽知道拿李子来笑话我。”说完之后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转过身去,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