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问这些陈年旧事。”
再没出现便好,但是……九岁?过去这么久了?
叶菘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问:“婆婆您今年高寿?”
“近甲子之年吧。”老婆婆沉思片刻,她年纪大了,对时间的概念有些模糊。
竟已过了快五十年吗?
叶菘蓝垂下眼,牢牢捂住狂跳的心口,盯着老婆婆问道:“那……那您知道叶菘蓝叶大夫的去向吗?”
老婆婆还未开口,旁边一喝酒的大汉抢道:“叶大夫?据说她救人期间不慎患上了心痴疫,被斐家少主撞上,当场便杀了,尸体和其他医师一起,烧了埋于白玉京青峰山山脚了。”
似是想起什么,大汉皱眉提醒她:“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在斐家的地带提叶大夫。”
知道骨灰埋在白玉京,叶菘蓝松了口气,也对他的话产生几分好奇,挑眉问道:“为何?”
不知不觉身旁聚了一群人,吵吵嚷嚷,一个娃娃脸姑娘靠在叶菘蓝身侧抢答:“唉,那就说来话长了。”
叶菘蓝被她的垂下的长发扫得痒痒,打了个喷嚏,轻昂头看她,“那便,长话短说?”
娃娃脸点点头,问她:“你可知白玉京三绕景?”
叶菘蓝:“……”
怎么变成三绕景了?她出师那会还只有双绕景。
这些年白玉京变化竟这么大。
见她愣神,娃娃脸开口解释道:“不和你绕弯子啦,跟你说说与叶大夫有关,最为出名的第二景吧……”
然而作为当事人之一,叶菘蓝很清楚所谓的,最出名的第二景。
白玉京,灵界著名学府,曾有双绕景。
顾名思义,白玉京有二景,弟子见到须绕行,以免被波及。
最为出名的便是翠竹遍野,因当年出自药峰的她和剑峰斐鸿雪在翠竹林大战,竹叶满地而得。
自那之后,他们便是白玉京出了名的死对头,每每遇见总要大打出手,直到其中一方倒下,而倒下的往往是斐鸿雪,被她毒倒的。
斐鸿雪那时年少气盛,不屑于偷袭之类的伎俩,叶菘蓝与之恰恰相反,她瞧不上斐鸿雪如此清高的作风,回回比斗都拿他试自已制的药。
长此以往,叶菘蓝的制药技术节节攀升,斐鸿雪的抗药性也跟着稳步增强,当然,两人也愈加看不惯对方。
“……有旧怨在前,即使后来斐家少主亲手杀了叶大夫,也未解气,凡是敢在他面前提起叶大夫的人,都被他冷笑着扔出了斐家地带,”娃娃脸又叹一口气,“到如今,大家都默认这是斐家管辖范围内的违禁词了。”
娃娃脸握起拳头,愤愤道:“叶大夫可是我们药峰最好的师姐了,我们师尊常夸她……诶?”
以防她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叶菘蓝拿老板娘送的水塞到她手里,勉强一笑道:“麻烦姑娘了,喝口茶歇歇吧。”
叶菘蓝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白玉京的弟子,还恰好是药峰的,幸好她如今容貌与前世至多五分像,她认不出她。
不过仔细想想,白玉京大概也是没她画像的,她就算和从前一般模样,也没几人记得了。
只愿她的师尊教其他届学生时,没再提过她,不然那真是,细思极恐。
“多谢小妹,我正好有些渴了。”娃娃脸感激地看向叶菘蓝,完全没发现她的小心思。
听见这声小妹,叶菘蓝有些汗颜,刚要纠正她,便听旁边的几人又聊起适才的话题。
“斐少主想来是恨极了叶大夫,下手极快,叶大夫患心痴疫都没能伤他分毫。”
“那得了心痴疫的人不是只杀亲近的人吗?要我说,就算斐少主站在她面前,叶大夫也不一定动手。”
“这话说得倒也是,他俩可是多年的死对头,跟亲近一词哪里沾得上关系?”
那明明是她故意让着他!
叶菘蓝被他们的话哽住,纠正娃娃脸的话也没能说出口,一口灌尽茶水,起身拜别老板娘,离开了客栈。
出了客栈,叶菘蓝游荡在街上,思索如何把自己之前的医馆开起来,五十年转眼即逝,她曾经的医馆估计早毁了,得重开一家,行她未尽之事。
若是从前,开家医馆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但现如今,她身上堪称一贫如洗,别说开医馆的钱了,她能不能揭开锅都是未知数。
养家不容易啊。
“诶诶,你看完就让让!”
“等等!等等!”
城里的告示墙挤了一堆青年人,来回推搡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叶菘蓝正好远远路过,听见了“重赏”二字。
她眼睛一亮,也快步凑过去瞧,原是城主家的公子生了怪病,重金悬赏城中名医前去看诊,凡是去的医师,即使不能帮上忙,也可拿到一份赏金。
原来城主修墙的钱花这了。
叶菘蓝哑然失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