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苑姝悄悄朝娘亲眨巴眼睛,暗示她千万不要过于苛责谢长风。
苑母心领神会,分别接过两杯茶各饮了一口,面上带了和善的笑,“爱婿不必过于自责,我知你是要事在身并非故意为之,自然能体谅。”
她的心肝儿今日才起床便眼巴巴地跑到她的院子里向她解释这几日谢长风去做了何事,听后觉得这云亭老家伙养了个有孝心的好儿子,只是也忒不会做事,事发突然也应当同圆圆说一声才是,不吭不响地便走了,平白叫人担心。
“但为娘听圆圆说爱婿近日身子不爽利,等用过午膳瞧一瞧大夫吧。”
她实在担心谢家这小子身有隐疾,拖累了女儿的一辈子。
苑母这番话倒叫他摸不着头脑,谢长风微微侧头看了眼旁边恨不能把脑袋埋进地里的苑姝,长眉轻挑有些不明所以。
绿意再次上前给两人端上茶,谢长风率先给苑文舟敬茶。
“爹爹请用茶。”
苑文舟虽不满谢家小子做他的女婿,只是木已成舟还要多为女儿考虑,况且谢长风是云亭之子,多年旧友了当年之事确实有他的过错。
心头万千感慨只化作语重心长的一句话,“好生相待姝儿。”接过谢长风递来的茶轻抿一口。
“长风谨记,此生定不负所望。”男子背脊挺拔,萧肃如松,面色坚毅顾盼烨然。
苑姝有样学样的恭敬递茶,轻声道:“爹爹请用茶。”
苑文舟睨了眼双双跪在他跟前的一对人,瞧着倒也登对,就是谢长风长得忒壮了,摇头叹了口气。余光瞥见苑文舟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就是不接女儿递的茶,瞧得她心焦,赶紧用胳膊捅了他一下,苑大人这才忙不迭地接过女儿奉的茶。
心里头犯了嘀咕,急什么他又不是不喝。
面上却是和善的笑着,起身去扶跪着的二人,“好了,姝儿女婿都快起吧。”
苑姝在他宽厚手掌的搀扶下起了身,侧首瞥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她没站稳脚下一歪,被他长臂揽入怀中,面中毫无防备地撞上他的胸怀,鼻尖一酸,像撞上一块大石头上一样。
“可有事?”谢长风微微低头询问。
“没……没事。”潋滟秋瞳氤氲雾气,长睫轻垂,映在眼睑一处阴影遮挡了眸中呼之欲出的水意。
众人皆看向中央相拥的二人,皆是一片祥和,各自相视而笑。苑珅搀扶着的崔清漪揶揄笑道:“妹夫与小妹瞧着感情甚笃,爹娘皆可安心了。”
听出妻子话中揶揄,向来松鹤清霜、不苟言笑的苑珅也勾了勾唇。
苑姝红着脸挣开男子的怀抱,整了整衣裙褶皱,垂着脑袋羞涩地不敢大声说话,“嫂嫂说笑了,嫂嫂与哥哥才是伉俪情深、感情甚笃。”
这番羞人的模样落入前厅众人眼中,在座的都乐得笑出了声,二哥苑玕笑得最为张扬,他调侃道:“小妹嫁了人活脱脱地变了个人,还学会羞人了。”
谢长风敛眸瞧了一个劲儿得往他身后躲的小姑娘,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身后拽到身前。
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沉声道:“自己家人,真的害羞了?”
苑姝脸色通红,一脸茫然不知作何反应,轻轻点了点头。
苑母看了此情此景,摆了摆手,佯装怒瞪了二儿子一眼,道:“好了好了,莫要再取笑圆圆了,她是个脸皮薄的。”
一旁的苑文舟道:“已到晌午,先用膳吧。婈婈饿了吧?”他转头看向苑夫人,眉眼含情。
苑母用胳膊肘捅了捅,嗔道:“这样肉麻作甚?!”
可娘亲面上难得的羞涩苑姝却是瞧得真切,她扭头凝视身边男子,希望也能如娘亲爹爹一般恩爱两不疑。
用过午膳后,苑母差人请了盛京有名的圣手替谢长风查看。
一番望闻问切,仔细把脉后,大夫得出并无大碍,甚至气血很足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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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回到盛京便一直在苑府住着,京次日便继续上朝,他的婚假早已结束。
这日,晴空澄澈,白云悠悠。
苑母素来有每月去定慧寺上香祈福,趁着苑姝还在府上要带她一起去,这还是她成亲了第一回去寺庙。
儿媳怀有身孕不宜劳碌,此次上香祈福只苑母、苑姝二人。谢长风虽是休沐,但成亲和离京数日,堆积了些事务需忙碌,故无法陪同左右了。
好在还有苑玕陪同,他算是府中最闲散之人。有他作陪,其余人也能安心。
行至定慧寺的路上,马车外边传来一道女声。
“马车上可是苑夫人与谢夫人?”
谢夫人?
苑姝愣住了,一时没想明白女子口中的谢夫人是何人?
苑母瞧了眼一脸懵的小女儿,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你呀!你便是谢夫人啊。”
苑姝明白过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