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钟在这里呢!你不跟他说说话?”
太钟这才走到三戒身边,“我们找个馆子坐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人同行,来到镇上一个酒楼,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壶酒,几碟小菜,边聊边吃,太钟和旭尧不停地给三戒夹菜,她的碟子里堆满了菜,太钟和旭尧一杯一杯地干着,三戒静静地看着他俩干酒,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两个哥哥吃酒划拳,她一边坐着看,她想掺和进去一起划,被哥哥推出来,叫了些瓜子,点心,让她去一边儿吃,他们划拳说的话有官方的,也有民间很下流的,“喜滋滋的小嘴,白花花的腿,红妆二八垆女,抱回家”,她听多了,见怪不怪。
哥哥们喝到大半夜结束,谁也没有问她当年的事情,他们似醉非醉地带着三戒回到租住的农家小院,亦笙备了醒酒汤,还给她腾出一间屋子,三戒太困,倒床就睡,一直睡第二天晌午才起来。
她伸个懒腰,哥哥备下饭菜,在院中等她,她吃饱喝足后问,“哥哥,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盐山吗?”
旭尧点点头,“你也为了这个?”
“恩,准确来说,也为了那个朋友。”
“你少掺和进来,太钟都跟我说了,你那朋友是龙炎叛军的妖师,你帮他?”
“我,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些误会,龙炎军不是叛军,有人挑拨魁隗氏和轩辕氏的关系。”
“玉儿,你不要再跟他来往了,自从爹娘去世,我们大鸿氏凋敝,被各大氏族打压,不是太钟相帮,我们大鸿氏还不知是死是活。”
“爹爹,娘亲……你骗我……”三戒眼圈泛红,泪水如珠子般断落,劈里啪啦打湿了衣袖,哥哥抱着她,兄妹俩一起哭,哭完后,旭尧给她讲了一遍,这百年发生的事情。
自浮玉逃婚,东极帝君借助这个机会,发动对西极国的战争,派魁隗氏姜炎攻打西极国,大鸿氏一些旧部不忍心西极灭国,和西极一些氏族仍有联系,偷偷自助西极,东极帝君得到消息,对大鸿氏酋长疑虑很深,明升暗降,狠狠打压大鸿氏,并将“倒戈”的龙炎军称“叛军”,将魁隗氏驱赶出中原,西极灭国后,大鸿氏旧部人心祸乱,复旧频起,旭尧和爹爹一起镇压下去,东极帝君也不再信任大鸿氏,联合其他氏族打压大鸿氏,幸好轩辕太钟的帮助,保住了大鸿氏正统势力,不过也是凋零残破。
三戒再听不下去了,也给哥哥讲了一遍自己百年经历,毫无保留地讲了自己为何逃婚,她不想再说第二遍,如果太钟问起,她没办法跟他说那些屈辱的经历,又欠他一个答案,就让哥哥帮着讲述一遍,还提出之前的婚约不再作数。
旭尧听完,深吁一口气,“究竟谁要害你?我定让他生不如死!这个人破坏轩辕和大鸿的联姻,实际上想靠挑起战争灭掉魁隗氏。”
“谁这般仇恨魁隗氏?”三戒恍然大悟,谁仇恨魁隗氏,谁可能就是背后主使,这么浅显的道理,她现在才想通。
旭尧没接她的话,眼眸却变得深沉。
三戒不好再问,自己反复琢磨,也没琢磨出个因为所以然。
太钟和亦笙进来,带了一大堆好吃好喝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亦笙出去准备饭菜,太钟坐在三戒旁边,给她剥了个橘子,她吃了一口太酸,吐了出来,太钟摇摇头笑了笑,自己也剥了一个吃掉,一点也没觉得酸。
三人就这么干坐着,有一句没一搭的说着,纵然时隔百年,再相见,没有一丝疏冷感,小时候培养出的默契,早已潜移默化在骨子里,现在彼此间更多了一种怜惜。
半晌后,三戒突然想起答应过封阳的事情,哥哥和太钟都插手了,北齐那边又是劲敌,形势对封阳都不太好,她突然抓住哥哥的手说,“哥哥,你们有把握拿下盐矿山吗?”
“若只是夙沙氏,有七成把握,若北齐国掺和进来,五成吧!这是北齐的边邻地区,远离中原,不太利于我们,就是调个兵,也相当麻烦!” 旭尧如实说道。
太钟笑笑,“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本来和封阳商量好了,借助他的力量,做笔生意,谁知道,这座毒盐山竟然有这么多人争夺,也难怪呢,青要县看似偏僻,却是连接南北的交通,若把盐从这里贩运到南北,绝对方便、快捷、占据优势,谁不想要呢!”
太钟:“你和他很熟吗?”
“我,不熟,他救我一命,我替你挡下那掌差点要死了,逢蒙还想把我抓走,是封阳跟他打了一架,才把我带回来的,我欠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