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小声嘟囔,他怎么也想不通,般若这样跟他对着干,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明目张胆地抢生意吗?这几年,他待他也不薄啊!
三戒气坏了,转身就走,走的太急,迎面碰到一个银发白衣的男人身上,头都没回就要继续走,被一只手扯住袖子,那人说,“这么生气?呵呵!人心这东西,最不可直视,你对他再好,也是喂不熟的狗,在利益面前,良心一文不值!”
“我生气关你什么事?”三戒瞪了封阳一眼,片刻后又关心地问,“银子追回来了吗?”
封阳松开手,叹了口气:“没有,走,去你酒肆坐坐。”
三戒站着没动,封阳反问,“怎么?不欢迎?”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欢迎您,正好,我新酿了烧刀子酒,这酒可是非常地烈,一杯就能放倒人,要不要尝尝?”
“是吗?那我尝尝看有多烈!”
他们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闲聊着,话题又绕回到公子璋身上。
三戒说:“你不是说,那日约了公子璋来我店里喝酒,我等了一天你们都没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封阳说,“本来,那天我的人混入内线,是找到了银子的藏地,准备把银子劫走后,在你店里会会他,但是,出了些意外,我们的人与璋的人打起来,又横生出一帮来路不明的黑衣人,趁机把银子劫走了,我去追,被一个有着高等灵力的黑衣人引到一片树林,用阵法困我了几天,好不容易才逃脱掉!”
“你命真够大!后来呢?有没有查到银子去了哪里?”
“之前是遁着假赵路的踪迹查到璋那里,现在完全断了线索,我得先想办法筹备粮食,帮将士们过冬,银子的事慢慢追查!”
“所以,你来找我,又是想让我帮你筹备粮食?我可告诉你,我没那本事,你找我就真的找错人了。”三戒无奈地撇撇嘴。
“我有说找你吗?哼!”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进忘忧酒肆,里面聊聊几位客人,宝山看到三戒,关心地问,“你没事吧!般若他……”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知道,把我蒙在鼓里,真够行的!般若学了我的手艺,打着我的酒招牌开店,明目张胆地跟我抢生意,完全没把我放眼里,这些年真是收留了个白眼狼!”三戒骂道。
宝山贴心地端来一杯热茶,“别生气,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我没生他的气,我生自己的气,从明日开始,店铺关门,重新整顿。”三戒说。
封阳在一边也不插话,安静地喝着烧刀子酒,他一连喝了三海碗,也没有倒下,嘲笑道,“看来,你的酒铺确实需要整顿!需要我给你派几个人手帮忙吗?比如这门头和屋内的设施,可以好好的修饰一番,我还可以给你找个木匠,把房子也翻修一下,但翻修的钱你得自己付。”
“好啊!正好我也想弄个有点特色的酒肆!这翻修下来也得花费不少钱,再添置一些有派头的桌椅和装饰,少说也得一二十万两白银,快赶上你们军营过冬的军饷经费了吧!”三戒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我手里没那么多钱啊!”
“你还没钱?当初在海市怎敢花十万买回一个奴隶?”封阳讥讽道。
三戒看了眼宝山,宝山在意地看着三戒,三戒忙说:“我,宝山不是奴隶!我也从未把他当奴隶看过!当初看他可怜,实在没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嫌那妖人太恶毒,要价高,不肯放人,这才出此下策,惹下这么多麻烦!我要真有钱,还用炼制假银糊弄他吗?”
“也是,你没有灵力,竟敢蒙骗一个妖族人,就不怕他把你抓去当奴隶卖掉?”
“我是很怕,当时海市只有三天,我怕等下个月凑齐了钱,宝山被卖掉受苦,只能冒险一次,我也是做了很充分的准备的。”
三戒说着有些后怕,如果当初真被那贩子识破,把他当奴隶卖掉,他这辈子可就没自由了,玩完了,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眼封阳,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帮他们炼制假银的?我一直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