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钦文那股自信满满的劲头,闽霁心中暗自揣测他或许已有必胜的把握。她心头窃喜地盘算着,待会若真能拔得头筹,定要把所有与自己有过瓜葛的男子之物尽数收归囊中。
既然他们敢招惹,那么她也无所畏惧,来者不拒。
心里正美着,然而当成绩最终揭晓时,蔡钦文却仅列第九,连史湘湘都不如。闽霁不禁大声揶揄:“怎么在自家地盘上竟毫无优势可言。”
她喊得恣意,蔡钦文认栽,拱手讨饶。
事实上,参赛者们并非完全公平公正全力以赴,只是没有人对蔡钦文手下留情而已。相比之下,史湘湘就得到格外优待,众人默契地助她获得了第三名的成绩。
但即便如此,史湘湘也不见得开怀,毕竟她终究是屈居于富英之后。
史湘湘玩得疯,裙子被扯破好几处,游戏结束时就知道害羞了。
闽霁轻笑一声:“不成体统。”便张罗起来,准备陪史湘湘去换衣服。
女使笑着拦住她俩:“史娘子还没拿奖品呢!”
这里说是头彩,但不单单只奖励第一名。奖品分配规则是第一名挑走一半,第二名拿余下数量的一半,以此类推,第三名史湘湘仍然能拿到不少奖品。
“闽姐姐看上哪个?”史湘湘爽朗道,“你跟着世子什么都抢不到,还得靠我。”
“想要拿回我的玉佩。”闽霁不客气地说。
闽霁言辞清晰且声音响亮,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然而,待托盘递至她们面前时,那块玉佩却早就了无踪迹。
都不是缺钱的主,干吗跟她过不去?
闽霁不由得轻噘起嘴表示不满,但这份气恼并未持续多久,随后便拿起一根精美的簪子。在她看来,选取女子所置的彩头较为适宜,可以避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奖品无所谓,玉佩也不是很重要,不过这件事倒是警醒了闽霁。婚事还是得抓紧,她应该积极些相看,先下手为强,否则便只能挑别人剩下的。
俩人拿完奖品便请女使带路,寻个房间好换衣服。结果女使领路七弯八绕,把她们一直带到蔡钦文院子里。
国公府里有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借个房间都是方便的,再不济还可以把她们带去夫人的院子。当然,还有更方便的,就近找个有门有窗的屋子就行。
何必要去蔡钦文院子?
蔡钦文屋里伺候的人也没想到闽霁会突然造访,全部手忙脚乱地招待起来。闽霁刚进门便有丫鬟上前奉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丫鬟脚一崴手一抖,直接把茶水泼出去。
幸好史湘湘反应快,直接把茶杯踢飞,但仍有零星一点茶水落在闽霁裙子上,湿痕略明显。
秋色叹一口气,忍着笑假装八面玲珑打圆场:“还好我做事周全,带来两套衣服让史娘子挑选。”
闽霁却忍不住笑,打趣着:“好么,湘湘挑剩下的给我穿吧!”
闽霁一群人自顾自说话,没理会这个小插曲,蔡钦文屋里人却继续闹腾起来。
一个丫鬟喝道:“还不知错?”
另一个丫鬟立刻跪下磕头:“奴婢笨手笨脚冲撞闽娘子,罪该万死。”
又有一个丫鬟上赶着解释:“这丫鬟新来的,还没学好规矩,闽娘子恕罪。”
闽霁沉声道:“都起来吧,我不是来断案的。你们三个站这儿手拉手围一圈,谁都不许动。一个屋子的人能处就处,不能处就寻别处去干活,少闹腾给你们世子丢脸!”
闽霁最终决定不换衣物,那一点点水渍迅速蒸发消失,只在衣料上留下一抹极淡的茶色痕迹。史湘湘换装也便捷,仅需套上一件外衫,便能将内里被划破的衣物完全遮掩住。
比较麻烦的是俩人的头发都稍显凌乱,于是双双坐定排队,等待秋色为她们重新梳理。
史湘湘闲不住,好奇地问:“姐姐也看到了吧?刚刚上茶的时候有人故意使绊。”
闽霁淡淡说道:“我只看到没人给你上茶,一群猴精,装都不装。”
“啊,她们想干吗?”史湘湘惊讶,好像是这么回事,特别失礼。
“大概想借我的手,惩治世子的心尖尖吧!”闽霁笑道。
俩人正聊着,便听见外头一阵骚动,听声音是蔡钦文回来了。那速度、那动静,比老亲王回京主持大局还急切。
闽霁不由得冷笑,心里不免有些看轻蔡钦文。
这人沉不住气,还傻得冒烟。
他以为侯府娘子很闲,没事跑来为难他屋里人吗?
“世子,我没事。”
“手怎么了?”
听着外头郎情妾意,史湘湘不禁开始回想:“我刚刚把茶杯踢她手上了吗?”
闽霁笑着拍拍史湘湘肩膀,让她安心梳头,自己则开门出去看热闹。秋色赶紧把梳子递给女使继续梳,她没空了,她必须寸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