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嘲讽我不尊师重道、不谦逊和善，所以看谁都是装的？有你这么跟前辈说话的吗？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
“皮老师不要过分解读，我没那个意思。”顾燕昀用剧本盖住脸装睡，不想理他。
皮丰庆在顾燕昀这边吃了瘪，到了拍戏的时候便一直针对他，比上午的时候更甚。
有时候哪怕一条过了，他也要嘴几句。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拍戏的时候不来看镜头的，你拍给谁看？你发现了真凶是谁后，难道不需要跟观众互动一下？再来一条！”皮丰庆教训道。
“我觉得那样的话，观众会出戏，这是我的理解，没有反驳皮老师的意思。”
顾燕昀看了一遍回放，坚持不愿意补拍一条看镜头的戏。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学习了吗？我没办法跟这种人合作！”
皮丰庆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扯下来摔在地上。
怒道：“等你想清楚了再说，你已经严重影响拍摄进度了！恃才傲物，孺子不可教！”
说完，皮丰庆带着助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取景框。
江黎黎正欣赏着顾燕昀的电影，冷不丁听到了皮丰庆斥责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他带着助理路过自己。
她再次忍不住反驳道：“不是你在影响拍摄进度吗？而且你说顾燕昀恃才傲物，我看你是无才傲物，就你也配被称作老戏骨？”
她真的受不了了。
“你说谁无才？你在侮辱我吗！”
皮丰庆这才注意到江黎黎，一眼认出她就是上午帮顾燕昀出头的小粉丝。
“小顾，你故意安排粉丝在这里辱骂我的吧？你以为靠着粉丝就能在影视圈混口饭吃吗！只有粉丝没有国民度，没有代表作，你的电影不会出圈，你也永远成不了演员！”
言下之意不要以为有粉丝就了不起，他顾燕昀没有前途。
说完，皮丰庆又看向江黎黎，横眉立目：“还有你，对你父母有这么好吗？这么维护顾燕昀，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你是他的黑粉吧？”
“嗯……其实我现在是你的黑粉。”
江黎黎漂亮的唇瓣开合，“太看不起你了。”
“你、你、你！”
皮丰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助理连忙扶着他出去，一边扶着他走一边回头道：“你们这样对待老前辈，目无尊长，离凉凉不远了！”
“不用自我介绍，什么凉凉，你家这个老戏骨……”很快就凉啦。
“别说了。”顾燕昀手指挡住了江黎黎的唇。
她这才抿了抿唇，没再继续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