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发现的时候没有拆开,说明她尊重自己的隐私,那他也可以回她以信任。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太过诡异,他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悄悄的走到帐篷门口,挑开一点缝隙往外面张望。
帐篷外面是一片平整的土地,放着一些常用的农具,格局很像一个农家小院,只是没有围墙。
再两旁有几个垒着土坯的小土堆,格局有点像土坯房的轮廓,可惜干活的应该是个门外汉,尝试的几次都失败了,只留下了一堆堆的土培,证明着制作者的坚持不懈。
再往前是一片花田,开得全是野外常见的野花,各种品种、各种颜色都有,挤挤挨挨的,一派生机。
花海前面有一张长桌,此时那个女同志正坐在桌前做着什么。
这片花海的前面是一条小溪,应该就是刚刚他冲澡的地方了。小溪对面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男人又把视线转到那位女同志身上。她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老粗布褂子,肥肥大大的,没有扣扣子,里面是一件藏青色的斜领小衫,行动间,衣服自然摆动,上面画的几只仙鹤像是要活过来一样。她的头发只简单的扎了一个高马尾,整个人的气质和这个时代截然不同,显得十分的肆意洒脱,再配上周围的景色,不像是此间来客。
男人见她似是要站起来的样子,不敢再看,回屋躺下。果然没过多久,身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恢复的还挺快的嘛,哎,不用感激我!谁让我人美心善的呢。”
男人已经习惯了她的自言自语,闭着眼睛继续装昏迷。不过他的肚子却很不给面子,在这时候“咕噜噜”响了两声。
男人感觉要糟,果然听到一道女声嘀咕道:“哎,这人不会已经醒了吧,我怎么记得他昏迷的时候一直是张着嘴的?要不要再给他来一下呀!”
男人有些无语,继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林樾其实也不想再拍男人的板砖,万一把人给拍傻了,那她可就造孽了。
她嘀咕道:“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醒吧,我刚刚那下还挺重的。那个……军人同志,你可别怨我打你,等我送你出去,咱俩最好谁也不记得谁,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梦吧!”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起来,林樾记得,男人提过一个什么文件,她觉得应该是那个牛皮卷,按照她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来看,那很明显是什么情报。男人让她把这个文件交给公安局的一个公安,可惜她忘了那个公安叫什么名字了。
而且公安局门口人来人往的,她可不敢就那么把男人随便扔在那里。
小洼村附近就有个军队驻地,军营外场正好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她把男人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到他衣服里,在军营大门口附近把人放了下来。
男人被毫不怜惜的摔到地上,他偷偷睁开眼睛,只看到那位女同志离开的背影,右手手里还抓着一块西瓜那么大的石头。看到她手里的石头,男人的脖子瞬间又疼了起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同志身边突兀的出现了一辆自行车。她骑上车,大声喊:“快来人呀,这里有人晕倒了,快来人救命呀!”一边喊一边往前骑去。等营地那边有了动静,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男人不再犹豫,从衣服里掏出军刀,狠狠地往自己左肩扎去。
可能是自己泡的那些神奇的水还在发挥作用,男人明显感觉到伤口处再次传来了又痛又痒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伤口在快速愈合,于是又把刀子扎深了几分,确保别人发现自己的时候伤口不会愈合,才拔出刀子,谨慎的贴身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