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霁清将手中的高脚杯转了一个圈,喝完最后一口,“等下陆家自会有司机来接他。”
“好的呢,沈少。” 大波浪踩着六七厘米的高跟鞋掐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抛给沈霁清一个媚眼。
陆家好歹也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世家之一,陆老爷子治家严谨,是不会允许小辈们在外面乱来的。虽然三人在长夜聚会喝酒是常有的事,但是每次陆少时喝多了都会让司机把他送回去。玩玩可以,有的底线是不能逾越的。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了霁清,我看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沫沫还在家等我呢,” 秦风站起身来,算起来也好久没出来喝酒了,他今天喝的也有点上头,“对了,祝你新婚快乐。”
“嗯,” 沈霁清依旧是淡淡吐出一个字。
“这些年你也不容易,” 秦风欲言又止,快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来,“都等了这么久了,你也该是时候放下了。”
其实结婚也好,沈霁清这些年其实过得并不怎么快乐,作为兄弟他都看在眼里。
放着千亿资产不继承非要跑去市医院当什么医生,一半是一种解脱,可以暂时放下那些令人作呕的你争我斗,另一半也是出于自己的心结。
没听到对方回答,秦风笑笑,大步迈出了包厢。
沈霁清在沙发上缓了缓,今天他喝的也不少,一时有些头晕。抬手捏了捏发涨的眉心,停顿几秒,通讯录下滑拨出一个号码,“我在长夜,让张叔送你来。”
“什么?”电话那头的少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喝多了,”男人的声音浑厚低沉,带着一股沙哑,“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