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玉、白芝香以及院中其他人也都看着呢。
二姨娘和三姨娘带着一群孩子前来凑热闹,春天与夏天正在各找各妈,对厅内发生的事情并无在意。
似乎所有人都翘首以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白觅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侧过头揉了揉鼻尖。
齐巳的深眸中映射出她娇小的身影,他轻松端起管家递来的茶水。
掀起眼来看着白觅,明明只是温和一瞥,却仿佛天生含情,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过来。”
白觅不动,朝着白青山使劲递眼神。
这迟钝的父亲明白过来后才咳了一声道:“王爷,觅儿她尚未及笄,你这聘礼下的会不会有点迫不及待了?”
尽可能拖延时间,能推迟一天便是一天,二人都是如此想的。
听到这句话,管家白森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收聘礼,便用眼神请示。
白青山摇摇头,让他在一旁等待。
对于女儿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他确实难以把握。
过去,她总是言听计从,然而,在离家一年后,似乎变得有所不同。尽管外表仍旧保持着纯真憨厚的模样,但性格却沉稳了许多。
本想着瀚王能尽快拿到圣旨,让他可以婉拒这门亲事。
毕竟,奉尘王的名声有点特别。
可此人也确确实实是白觅从小定下的未婚夫。
眼下拒肯定是拒不了了。
白觅想,前世奉尘王压根没出现过,所以她才能顺顺利利的与齐辰旭大婚。
而这一世,她须得靠这人做挡箭牌,所以这未婚夫应该凑合能用一用吧?
齐巳看她的眼神平平淡淡,喝完茶,起身背过手,“早一天晚一天。聘礼什么时候下。重要吗?”
离的近,白觅都看清他的睫毛了,眉头不由挑了挑。
人间尤物啊!
她虽为侯府之女,但却拧不过大腿,既然如此,只能先答应下来,等日后复仇了再跑。
“不重要不重要...”她惨白了一张脸大力摇着头,咬唇看过去,“吃饭睡觉最重要...”
齐巳那温和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问道:“你怕我?”
白觅摇摇头,双手还抱着拳始终没放下,“你生的漂亮,觅儿不是很怕…”
她总不能说怕吧,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可说不怕,人家也未必会信,先夸一夸他再说。
白青山差点就坐不住了,哪有人夸赞男人漂亮的,而且还是对着奉尘王。
齐巳浅笑,又垂眸看了一眼包裹住她小脚上的脏袜,随意说着:“不怕最好。希望觅儿日后也这般觉得。”
接下来,他一板子敲定迎娶之日,也不容白青山反驳就带着随从离开了。
而白觅还在回味那句:一月后穿好嫁衣,等我来娶!
不出片刻,侯府就传开话来,都说姑爷长得那叫一个俊。
白芝香当然也知道,而且她是亲眼见到的,先不说长相俊美与否,单是他挺拔的身姿,就已经令人难以忘怀。
然而,一想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就觉得解气,甚至诅咒白觅嫁过去后会天天遭受折磨。
齐巳离开半刻钟后,白青山才命令白森将聘礼逐一打开。
沈溪玉和白芝香站在他身后,眼睛里闪烁着极为嫉妒的光芒。
寻常人家的聘礼通常是银票首饰,即使是皇亲国戚,也不过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和山珍海味而已。
可齐巳送的,竟是三十箱金条…
这换谁不眼红?
本以为一个落魄王爷能送出什么长脸的物件,现在看来比起名门望族,简直不要太奢靡。
白青山也从未见过有人下聘送金条的,一旁的白觅更是说不出话来。
自认为家底丰厚,原来他们只是井底之蛙。
隔日,夏帝与瀚王皆收到了消息。
“皇兄,咱们被那贼子捷足先登了!!”
闻言,朱广沪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掷开手中的奏折,起身猛地踹向富贵的身体。
“你这狗奴才,办点小事都办不好!来人,将他拖出去杖毙!”
原本跪在地上的富贵被踹了一脚后,更是惊恐不已。
听闻要被杖毙,他迅速回正身体趴在地上,颤抖着回应:“陛下饶命,奴才也想为瀚王争取时间,但前去侦查的暗卫还未靠近贼子,就已经被斩杀,根本无法打探到消息啊。”
瀚王淡然瞥了一眼,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皇兄无需动怒,臣弟自有对策。富贵,你先退下。”
“没用的东西!滚!滚!”朱广沪坐在龙椅上漫骂,转头看向瀚王。
听罢,富贵顾不得身上的剧痛,连滚带爬跑出去,就怕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