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南燕。只是，你真舍得娇妻幼子。”
李知北的咳嗽了两声，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刘琼感到心底一暖。
“我生于南燕，长于南燕，从小听的是圣人教诲，吃的是南燕子民种的粮食，我骨头碎了，烧出来的尘土都印刻着南燕的痕迹。”李知北的声音悲凉，“与其在这里苟且偷生，还不如死的划算。”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穆晨问的倒也直接，“当初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被送到了蛮荒城，九死一生。而你，却在这里苟且偷生，娶妻生子。”
李知北笑容惨淡的看着轮椅上无力的腿，“可我不甘心啊，哪怕是蝼蚁，也该有自己的抱负吧，我不甘心啊。即便是如今残缺的我，也想尽力试一试。死不可怕，我怕我死了，却毫无用处。”
“你知道温有仪多在乎，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她怎么办？”穆晨问道。
“自古忠孝难两全。”李知北的声音很淡，“我欠她的，来生当牛做马，报答她好了。”
穆晨冷笑，“温有仪可不是好惹的，你激怒了她，就不怕她和你鱼死网破。要知道温家可不是好惹的，即便博尔玛也不愿和他家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