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好的回忆……好了,愿我们今天都不会再次扫兴。”
说完,我直起腰准备离开,外套的袖口突然被拉住。
斯科皮放下摸鼻子的手,嫩白的脸颊微红,迟疑地询问:“等等,我……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我欣然答应他的要求,能与他把事情说开,也让我感到愉悦。
“可以。”
接着,他软软的身子靠在我怀里,细胳膊抱得越来越紧,脸埋在裙装里看不到表情。
半晌,我隐约听到一声:“斯科皮好想你……”
我怔了怔,未出声,默默抬起掌心摸他的脑袋。
对孩子,我可以宽容,大约来自天然的母性。
但其他,绝无可再转圜的余地。
斯科皮的事情暂时解决,至少能保证我可以与他好好说话。
回卧室的途中,我在房门外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气息。
靠在门框上,对着空气,淡定出声:“怎么上来的?”
对面的墙显出一道影子,加西亚手上挽着西装外套,白衬衫的料子柔软,领结散了扣,挂在脖子上,疏懒中带点儿痞。
他和我单独在一起时经常以吊儿郎当的面孔示人,不拘小节。
弗兰克·加西亚扯下领结,缠绕在修长的指节上,一圈又一圈,慢慢向我走进,漫心笑道:“我们以前怎么一起潜进法国魔法部的,我就是怎么上来的。”
他说得是去年的一场英国魔法部危机公关事件,我们被秘密指派去法国窃取情报,那会儿我还不是组长,明明自己也心惊胆战,却带着他便装混进了法方最深的资料部。
差点儿被抓,就差一丁点儿,我的手在壁炉里空间分离。
我笑了,回道:“看来马尔福庄园和法国魔法部一样到处都是空子,像个漏斗。”
他是来问候我的:“你现在感觉如何?还生气吗?”
“我没生气。”我耸耸肩。
他挑眉,双手抱胸,揶揄:“女人都喜欢说自己没生气。”
我昂首眯了眯眼,半开玩笑:“呵,怪不得弗兰克招女孩子喜欢呢。
弗兰克离我越来越紧,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我脸上游离,倾唇:“我可不招海伦喜欢。”
我权当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推开他:“招啊,我去哪都带着你,就差把你别腰带上啦……”说着我转身去摸门把手。
他也不尴尬,手掏进西装裤里,接话道:“梅林的胡子,那些日子可真够销-魂的……”
他说的是有段时间,我们经常加夜班审理案子,连着一个月没怎么睡,烟就是那会儿跟他学会的。
我抿了抿唇,不再继续话题,背对着他,点到为止:“所以,弗兰克,我没事,你可以安心去楼下找乐子了。”
弗兰克·加西亚默了两秒,我听到他往后退了两步,语调比平常沉稳:“万事顺心,奈特利组长。”
“谢谢。”我依旧没有回头,“待会儿见。”
他说:“我在露天派对等你。”
背后的视线终于离去,我沉浸在平静的心跳中。
我明白他对我的关心,知道他对我的心意,但我不能回应他。
有些事儿不能勉强,我们是傲罗办最默契的搭档,我不想让关系变得无法言说。
边想边推开房门,我的视线骤然僵住。
丝丝清凉的风吹散脸上的温度,白色的纱帘飘向外头的夜。
阳台门边,他坐在我心爱的藤椅上,五彩的霓虹光在他宽阔的肩上浮动,照亮他清俊的脸庞,眉眼显得冷彻,瞳眸底下晦暗不明。
他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放下交叠的双腿,慢慢起身。
明明隔了那么远,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如深夜博物馆里五官立体的雕塑,完全没有感情。
我们相交的视线与夏夜形成了温差。
终于,德拉科·马尔福扯唇:“与他聊得开心吗,马尔福夫人。”
他指骨分明的手上摇晃着我的香水瓶。
月光穿过红色的玻璃,仿佛玫瑰倒刺割开的血珠。
外套滑下肩膀,露出里面的白色礼裙。
我咧开嘴角,睨他。
“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