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回部里找点事做。”我说,“去查查内推的事情吧。”
“知道了知道了。”
弗兰克就这么被我轻易地打发走了。
我送他进了通往魔法部的电话亭,目送他下降,然后收起笑容,立即返回温特斯顿酒店。
酒店的电梯需要刷卡,我隔着外套挥动藏在内袋的魔杖,走进电梯。
走廊一路寂静,明黄的灯光照在红色的地毯上,一扇扇暗褐色房门整齐地伫立在眼前,诡秘的气息迎面而来。
缓步前行,在Room.3007门前站定。
我屏住呼吸,拿出魔杖指向门把手——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拽了进去。
懵逼地撞到了男人结实的胸口,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一股热浪灼烧着喉咙,我蹙眉推开了他,低吼道:“你在搞什么鬼,马尔福!”
“进去。”
他脸色凝重,声音低沉沙哑。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第一颗纽扣已经不翼而飞了,领口还有浅浅的口红印。
很难不猜到刚才屋子里的气氛是多么火热。
马尔福站在我身后对门施咒,是一个高级的封闭咒。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是顶楼总统套房,东侧有扇视野极好的大窗子,左侧是浴室,右侧是卧房和书房。卧房里的门缝透出幽暗的灯光,我推门而入,一边靠墙排列着欧式衣柜和梳妆台。中央是一张高级的双人大床,枕边的台灯亮着,整个房间显出温暖祥和的样子。
而其中格格不入的,是白色地毯上倚窗坐着的女人。从穿着可以判断出是马尔福带进酒店的女秘书。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五官,右手五指蜷曲成一个小圈,晕倒前应该攥着什么细细的东西。
我镇静地坐在床沿,冷笑一声,“你这是...被暗算了?”
马尔福收回了右手的魔杖,径直走到茶几旁,倒了杯威士忌,好像看不到地上的小姑娘一样。
“活的死的。”我问道。
他轻蔑地瞄了地毯一眼。
“还活着。”马尔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闪过锐利危险的光,“她先前被人收买了,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让她误以为得到了我的信任...哼,蠢货,还敢抢我的魔杖对我下死咒。”
“然后你想让我过来帮你抹掉死咒的记录。省得等下魔法部的人过来审你不可饶恕咒的事情,还要浪费时间。”我朝他伸出手,淡淡地说,“魔杖。”
马尔福理所当然地把魔杖交给了我,连句谢谢都不说。
他坐到了我身边,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巫师里想要马尔福命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在逃食死徒和侥幸脱罪的前食死徒们,有些人甚至还在魔法部当值,他们普遍认为德拉科·马尔福是纯血叛徒。
“你们那点破事,我哪知道。”解决完魔杖的记录,我摁着马尔福肩膀站了起来,“剩下的事我让今天值班的人清理干净,至于这个女人——你自己看着办。”
“海伦。”马尔福突然虚弱地叫住我,拉住了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干嘛。”
马尔福低着头沉默不语。半晌,我蹲下身子,诧异地发现他那张苍白的俊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眉间紧蹙,眼神愈发迷离,喉头上下滚动了几次。
不会吧。
我僵硬地望着茶几上的威士忌。
“喂,马尔福。”于是赶紧用空着的手狂拍他的头和脸,喊着,“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
“啧!”他使劲甩了甩头,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欠了欠上身,靠向我的肩膀,在我耳边怒骂道,“该死的!我忘了大楼对面还有群蠢蛋想要我的丑闻!”
果然。
“布雷斯等下会来善后,”马尔福喘着粗气,我感到自己的耳廓湿湿的,背后还有一双滚烫的手揉搓着裙子布料,他讲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我们不能就这么走出去...听着海伦,帮我.....”
他一定难受坏了。
我叹了口气,掏出魔杖指着这颗铂金色的头,念道:“昏昏倒地。”
幻影移形回了马尔福庄园,领着他的后领下了个泡头咒,将人扔进鱼缸里。
中了泡头咒俊脸圆滚滚的,两只魔法小丑鱼围着新伙伴快乐地上下翻滚,我情不自禁为他们拍照留念。
喝一口花茶,世界清静了。
马尔福醒来一定会感激我没让他深陷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