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官兵寻到后,便被送回燕影,我父王很是生气,便将我送到落魂雪山,拜一个老头当师傅,学法术练武术。可我根本没那练法术的天赋,剑术也没学会,倒是耍起这双刃还有点样子。”林秋莹一脸怨气,哼哼的叹了口气。
“说重点。”陈若凌听出了她还没说到自己为何来这,何时来这的,便直接斩断她的诉苦。
“哎呀,听我说完嘛。我前日刚出山,熬过了这七年,终于是自由之身了。我师傅说我并无练法之根,我便也不练了,准备闯荡这江湖。恰好听闻过几日灵珠现世,便来看看这是何物。这不,又碰到了晕倒在地上的你,你可不知道我当时是有多急,你......”林秋莹开始长篇大论,絮絮叨叨的诉苦讲述着一些事情,以及她的心情。
陈若凌早已习惯,便自动屏蔽了她那长篇大论。
“对了,你这伤口的血毒,莫不是被寒泗镖所至?”林秋莹问起了陈若凌的伤势,歪头看着她。
“我确是被寒泗镖所伤,这血毒是?”陈若凌转头看着伤口。
“寒泗镖由他人精血凝成,但只有修邪术之人能将法术输进,以此凝合,寒泗镖便携有血毒。血毒凶险至极,若不是下山前师傅给了我个蓬莱果,缓住了毒性,不然你这时怕是没命了。”
“邪术?那到底是何人?”陈若楠小声嘀咕,沉思了片刻。
“得尽快找到解药,这蓬莱果只是吊住命罢了。是何人?掌握如此邪术?”林秋莹望着陈若凌的伤口,脸上满是担心。
陈若凌望着眼前的林秋莹,沉默着,并未回答她的疑问。林秋莹似乎在她眼里变了许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话说,七年没见了,你过得可还好?”
陈若凌愣了,回想起七年来一直困于结界中的自己,以及被灭的红邺门和跳下悬崖那一幕,不由得笑了笑,自嘲的笑。
“笑什么啊,问你话呢!”林秋莹不解的盯着陈若凌的眼睛,脸上似乎有些许不满。
“早些休息,明日还需赶路。”翻了个身,陈若凌便枕着手臂,闭上双眼。
“哎!你这......”林秋莹还没说完便闭嘴了,毕竟她了解陈若凌的性格,有什么事都不爱说,说出来她倒是觉得被她憋着更难受。
明月捎上枝头,今日的月亮并非圆如铜镜,而是弯的如钩子一般,带着些许犀利。林子里充斥着鸟兽的孤鸣,似乎有些凄清。
另一边,冰玱大军。
韩厉坐于火堆旁,将剑举于胸前,擦试着剑上所沾的污浊之物。
“灵珠将于两日后现世,寻灵珠地图听说在天一真人那老头的弟子身上。”苏沁靠于韩厉一旁的古树上,仰望着天空。
“明日先去抢了那地图,杀了那人,少一个是一个。”韩厉眼神凶毅,眉头微微蹙起。
“倒是跟你哥一个性子,杀人不眨眼。”苏沁轻笑一声,嘴角微微勾起。
“他?算什么东西。”韩厉忽然语气加重,带着些戾气。
“骨肉兄弟,仇恨倒是不小。”
“莫要给我提他。”韩厉手一停,脸色一黑。
“......”苏沁闭目养神,没再理他。
她清楚,眼前这人,不比沈巍冷血到哪去,且还是沈巍手下的一条好狗,惹得他不开心,对任何人都无甚好处。
夜晚的宁静,虫的鸣叫,这是个和平的夜晚,也是难得的和平。
月亮渐渐被明亮的天空与赤红的太阳吞噬,余留一丝身影。
大雾四起,瘴气弥漫,弘山缺乏灵气,导致每日如此。
韩厉与苏沁早早带着兵队继续赶往上山的路,陈若凌与林秋莹收拾好了后也随之出发,那男子也向着山间走去。
古树的枯衰,泉水的干涸,带有毒性的瘴气,使他们前行速度缓慢,前行起来也是那般的费力。
“啊!走不动了,歇歇吧。”林秋莹抱怨着,扶着一旁的古树之上。
“这才走多远,你这七年白练了?”陈若凌望着远方遥远的道路,不知何时能到达目的地。
“辰时出发,这都午时了,你不累我累啊!”林秋莹举头仰望这于她头顶的太阳,口上满是抱怨。
“嘘,闭嘴。”
陈若凌拉着林秋莹,躲到一棵古树后,林秋莹一脸恐慌,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探出头,陈若凌看着眼前有一军队,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冰玱的军队,且中间似乎有个穿紫衣、灰白头发的天洲人,。
“不该啊,天洲人?”林秋莹探出头去看,喃喃自语。
“你怎么认出来的?”陈若凌继续盯着冰玱军队,口上问着林秋莹。
“书上说,圣女为爱白头,天洲是圣女所创,所以,天洲世世代代发色都是灰白。”
“那为何,我见到的天洲人是墨色般的青发,看起来毅是藏青色。”陈若凌回想起萧叙,不由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