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不断下滑,在最后就是英年早逝,暴病而亡。
耶律娆如今已经到了实力倒退这一步,纪允炆方才所做的既是确认她的状况,也是在用自己的真气强行扩张修复她被药物摧残的经脉,缓解她的情况。
“这些事,你自己应该知道。”纪允炆看着大概缓过气来的耶律娆,他不信这么精明一个人会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耶律娆点点头。
她怎会不知道?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不靠着这样的方法强行拔高和维持自己的实力,那么她对于那些大人物们来说就是没有价值的。
她不想成为没有价值的人,绝对不想。
“莺儿,可有法子医治?”
像是料到了纪允炆会这么问,阮莺非常果断地拿出了一个小药瓶,递给了纪允炆。意思是自己完全不打算救治耶律娆,所以药给纪允炆,该怎么处理全听师父决断。
“每三日服用一颗,服药后精心调运真气贯通全身,持续半个时辰。如此半年,可大致恢复如初。”
“听见了?”纪允炆将药瓶丢给耶律娆。
而耶律娆虽然接住了药瓶,脸上却相当难以置信。
剑尊这是打算收买自己吗?这个人是觉得单凭这样的示好,就能让自己动心?就能让自己死心塌地转投他的麾下为他效力?
这未免太天真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纪允炆笑了笑,“没错,我就是在收买你。”
还是这么直白。
不过,耶律娆不讨厌这种直白。
只可惜,她身后的那些人太过于恐怖,她不认为纪允炆真的理解到了这一点,因此她也不会因为这一份恩情就对纪允炆产生多少好感。
但也许自己可以帮帮他?
“剑尊——”
“停。”纪允炆没让她接着说,“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想要瞒着你身后那些人把你收作自己人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手眼通天的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我这种小动作。”
在解颖秋和阮莺那几乎能杀人的眼神注视下,耶律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们。”纪允炆笑得更轻松了,“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我看上你了,以后你归我,銮天楼也归我。”
“我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今后估摸着也会给更多,要这点东西应该不过分。你说呢?”
“.......明白了。”耶律娆纠结再三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这个身份和地位,主子是谁不重要。
“耶律娆,今后愿意听从剑尊调遣。”
“以后你就和我府上的袁理理交接吧,銮天楼的生意也是,你二人一块管理。”
“既然你身后那些人喜欢把自己藏着,那我也有样学样,就不事事亲力亲为了。”
纪允炆本就打算将銮天楼这个在各领域的枢纽弄到自己人手上,现在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行了,你回去吧。”
“属下告辞。”
耶律娆走后,解颖秋先是夸张地摆了摆手,像是要驱散耶律娆的香味,随后又看向纪允炆问道:“师父,干嘛要救那个狐狸精?”
阮莺没有急着回房间,显然是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敌人那边,有两种人我们没必要赶尽杀绝。”
“一种,是信了那个老和尚的说辞,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真的为了大炎,这种人只要让他明白究竟谁才是对的,通常不会执迷不悟。”
“另一种,是什么都知道,但却身不由己只能屈服于麒麟党淫威,对这种人则是要让她明白她其实还有得选,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耶律娆是后一种,只要我让她明白,跟着我绝对比跟着那些老不死的阴谋家有出路,她自然会死心塌地。”
“瓦解一个组织最好的办法是从内部动手,耶律娆和銮天楼是第一步。”
当然,纪允炆也有除此之外的考虑:以麒麟党在大炎内部的体量和多年经营,真要是把相关的人全都赶尽杀绝,那造成的混乱和损失不会比这些人得逞之后要小。
至于前一种人,纪允炆相信数量绝不在少数,毕竟面对改革、面对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大多数人都会不安,只要让他们明白这条路是对的,他们自然会跟过来。
所以接下来的西域大战才会很关键,大炎不仅要胜,而且要胜得漂亮。
如果有必要,他这个龙帝不介意亲自出手干涉战局。
难不成对面也有神仙,会出来阻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