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这根银白色的金属条显得很是光洁干净,但其实我几个小时前刚刚找到它的时候,它可不是这样的。
和我第一次从夏先生那里见到的不同,金属条本来光滑的表面上仿佛用锋利的刀刃给狠狠刮过了一样,带着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裂痕。
有的痕迹很深,好像我轻轻一动,它就会折断一样。
很明显,这些痕迹就是夏先生提到的穿越空间会造成的压力造成的了。
我观察了半天,确定它就是夏先生给我的空间钥匙的装置后,我才照着他之前说过的话,用因为刺绣课程而带着身上的针刺破了手指,把血给滴在那根金属条上去了。
这一针很深,瞬间我的整个手指上都是血。
而在我的惊讶下,随着我的血把那根金属条全部染红后不久,它上面的痕迹就开始慢慢变浅变淡,仿佛我的血把那些刮痕都给洗掉了一样。
甚至等我把血擦干净以后,那根金属条就完全恢复了最一开始的银色光泽,上面没有一丝裂痕。
好吧当看到那玄幻的一幕,我还是惊呆了的,没想到我的血竟然还有这种作用来着。以前被里包恩揍流了那么多,果然是浪费了吧,真应该找那个鬼畜婴儿要点赔偿呀,我认真地想道。
不过这次失血量其实很小,但却破天荒地让号称血牛的我都觉得有几分疲惫。
等我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后,竟然觉得头有点发晕,连脚步也开始发虚起来,仿佛刚才失去的血也跟着带走了身体的一部分力量一样。
甚至之后从森林走回宅子这段路里,我有好几次都差点停下步子休息了。
果然就像夏先生说的,打破空间是需要代价的吗,我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看来这次来到这个时空,我用的力量比那个幻术师多多了。
但现在不能让他知道这些,见那个幻术师正看着我,我平静地把还带着伤口的手指藏在袖子里。
刚才拿桌子去砸他,大部分是为了那个中二少年,但也有部分也是为了向他表明我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他总这样试探我的态度也不是办法,我思考道,必须快点解决这次事情,否则迟早露出破绽。
毕竟,他是那种不会放弃任何攻击机会的人。
哪怕现在外在情况上看,我因为武力原因处于绝对优势,但他就可以在这种处境还冷静地观察我的态度,试图找到翻盘机会。
这么说来,从荒岛那次开始算,我就发现这个幻术师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是保持着一种绝对的冷静。
最明显的就是每次我戳穿他的那些把戏的时候,他从来没露出有多么惊慌的表情。
不管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他一直就是维持着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淡定。
那种自信淡然就像他才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我冷冷地想,这点真让人不爽。
他不害怕失败,也不怕落到绝境,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他也在想着翻盘的可能。
看着表面上笑得开心,但鬼知道他心思里在打什么算计的他,我一下就胃疼了,现在这不就跟上次荒岛上我和白兰抓住他的场景一样了吗。
上次我大意的结果,就是我明明发现他的眼睛开始像色子一样变化数字了,但因为我觉得没有人在Y23作用下还能强制脱离,于是才让他有机会直接逃跑。
而就像里包恩说的,我可以保证绝对冷静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
那么在我看来,这个幻术师的冷静则是在于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反击回来。
也许从来就是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所以这个幻术师根本不在乎这种形势上的强弱,也不在乎一次或者几次的输赢,他只在乎赢到最后到底是哪一个。
这就麻烦了,我垂下眉想道,如果这种敌人如果不能一次性打死,那么未来就真的很可怕了,不管多大的困难都不能让他放弃决定好的事情。
以阿纲心软的性格,这个幻术师绝对是个大*麻烦。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出将来的场景,如果这次离开这个空间后,这个幻术师在之后的对决中输给了阿纲,只要他不死,那么他绝对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会不停地在阿纲生活里冒出来一下。
想想那可怕的日子,我就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是想个办法偷偷解决掉他吧。
毕竟在我看来,有里包恩在,这个幻术师想赢的确太难了。
唉这个事情还是以后想吧,我摇摇头,目前还是把我担心的东西提出来把。
其实怎么说呢,如果不是没有时间了,我也不会选择这么直白地戳穿他。
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发现了这是夏先生说的任务,其实我是会继续占着优势折腾这个幻术师的,我冷漠地想道,毕竟我在这里的力量上优势太大了。
于是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决定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也有不对的地方。”对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