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了,我的头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长出来。”我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对着那个正在认真研究挥动球棒姿势的家伙,我解释了下造成现在我那一言难尽的发型的原因。
前几天的时候,哪怕直接看到了被毁坏得差不多的并盛街道,九代目爷爷还是保持着从容温和的笑容,那种淡定表明他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情况了。
在他眼里,他那个孩子只是有一点小调皮而已。
但也许他还是惧怕Xanxus再在并盛待下去,说不定就什么时候,就克制不住火气直接用愤怒之炎把我这个无辜孩童也给不小心烧成灰了。
于是九代目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带着Xanxus离开日本,说什么等那孩子冷静下来再带过来拜访。
临走前我还和家光大叔一起对那个家伙进行了友好亲切(?)的送别活动,毕竟因为在身体不适的情况强制用了火焰,那个坏脾气的家伙一下子就伤势爆发,身体直接撑不住了,甚至到离开日本的时候只能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行动。
而当我和家光大叔说着那些看似关心实则相当幸灾乐祸的话语的时候,还是不能开口说话的Xanxus看我们俩的眼神就差喷出火了,那双深红色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一样带着极深的怒气。
当然忽略其中暗潮汹涌,但表面上看送别的气氛还是显得极为和谐的,于是对于这种友好场景,九代目表示极为感动,他挥挥手就带着Xanxus上了飞机。
之后没有了九代目爷爷经常性的拜访,并盛当然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了。
连那条被烧毁的十分凄惨的街道都在淡定的并盛居民的动作下,几天内就快速重建成以前的样子了,在场的也没有多少人谈论那场仿佛爆炸似的火焰袭击。
对此我有些感慨,原来从这时候开始,那些居民的接受能力就这么强了。
最后唯一可以表明Xanxus来过的,恐怕也只有我那可怜的被烧了一大片的头发了。
因为火焰烧得太过于不规则,就算奈奈阿姨给我稍微修剪了下,但后脑勺那一块的头发却是短期内不可能长出来的,所以后面那一块看起来就像剪了寸板头一样。
由于不怎么在意头发的问题,我本来不想管的,但看着旁边阿纲对着我的头发一副欲言又止担心的样子,我最近外出的时候还是决定穿着戴着兜帽的衣服,用帽子来掩饰下。
而这样的效果,就是并盛幼儿园那群孩子这段时间更不敢惹我了,说什么我现在被帽子遮住大半边脸的阴沉样子,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变态杀人狂一样。
对此,我极为伤心,于是等课间休息的时候就拉着那些说我坏话的孩子到小角落好好进行了一场心灵的谈话,之后我就回到座位上继续对着窗外落下的花瓣唉声叹气了。
而一旁的阿纲则是眨着眼睛,保持微笑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然后非常好心地把经历了和我谈话后那些心灵受到创伤的孩子送到老师那里,然后就拿回老师因为他关心同学所以奖励的布丁来安慰我了。
于是等了一段时间头发稍微长了一点后,我就放弃兜帽,而是带着顶鸭嘴帽就出门了,原因是我有次穿成那样蹲在路边绊人的时候,把隔壁一位老奶奶差点吓得心肌梗塞,所以被我妈揍了一顿的我就决定改变下形象。
而今天出门的时候,我路过公园,就看到了那个一大早就在这里练习挥舞球棒的阿武,想着好久没见到这么年幼气息显得尖锐的他,一时有些怀念的我就走进去跟他谈谈我那可怜的头发了。
但如预料一样,这个时期的他对我虽然不像柳生家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显得非常冷漠,之后也有段时间关系看似不错,但自从他母亲去世,他跟着山本伯父来到并盛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完全放弃了剑道和所谓流派之后,似乎在他看来,我就是成了妨碍他过上普通日子的阻碍。
在现实里,那段时间他也总是像这样离我离得远远的,甚至连幼儿园都没有选择近一些的并盛幼儿园,路上见面最多笑一下,但表现上仿佛不想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对于这些,我哀伤极了,要知道当时阿纲提出想找人一起来扮演英雄游戏但差人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是想到这个听说沉溺棒球的家伙了。
好吧,虽然更大原因是并盛的孩子不怕我的还真没有几个。
“你好呀。”我难得十分友好地打了招呼。
“恩。”他带着一贯的友善微笑,之后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
面对如此直白的嫌弃,我简直就差挤出几点眼泪来表明心中的哀痛了,果然我小时候走到哪儿都被讨厌的呀。
当然,别人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我笑着拦下他,
“等等,我来给你丢球,你来听我讲话吧。”我指了指地上的棒球,用给他丢棒球练习作为交换。
现实中,那段日子就算不经常见面,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