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我找到院长,在他的办公室谈了一下那个黑发少年的情况后,就走出了门。我准备回家一趟,而院长则是去检查病房。
“所以说,请院长你在这两天注意一下他的情况。”走在路上,我对着院长开口:“他的身体其实不好。”
“嗯,我知道了····等等”并盛医院院长本来像之前一样维持着面上的恭敬态度,但这里他表示他惊讶了,他开口:“不好意思,城主大人你刚刚说了什么,我肯定听错了。”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副他听错了样子。
他接着说道:“那个可以单挑几十个人无压力的云雀同学竟然被形容为身子弱,这一定是我出现了幻听。”
“这个,对于感冒细菌的抵抗力和强不强其实没关系。”我看了看写了病情的记录,然后回答道:“你只要照顾他就好了,我不希望他发烧。”
“好吧。”似乎察觉到我话语的认真,院长还是点点头同意了,随后他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而在我们看来就算不懂事,城主大人也是会关心人的,这很好。”
“·····”我没开口,而他这种边回答边损人的态度表示习惯了,其实也就那样。
没错,只要忽视就行了,我面上平静却在心里狠狠地捶墙,谁叫我不能打这些家伙一顿!
他笑道:“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们可是看着云雀同学长大的,所以对他的身体状况我很了解。”
“当然如果您不放心,就让他在医院住着吧。”
“不论合作关系还是私人感情,并盛医院都会留着您和云雀同学的位置的。”最后他以总结的语气说道。
“······”而听到这里,我沉默了。
好吧,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有种这是他在诅咒我和那个中二少年迟早一天会被送进医院的感觉。
实话说,在并盛除了少数那几个顶尖强者,能把我和弥生送进医院的很少。像我就是因为里包恩那个逆天的婴儿来了之后,才开始往并盛医院跑了。
于是我看他开口:“话说,院长你确定你这样不是在诅咒我们吗。”
尼玛,他这种态度直接然我想到了当初黑手党学校医务室啊,说什么因为我是常驻人员,所以会特殊给我保留床位啥的。
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呢,要知道总是把我当作那种经常闯祸的人实在太可恨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很愤愤不平。
“没有这回事,城主大人。”院长用一种坑爹的医者父母心的眼神看着我,他接着说:“但原因嘛,你们自己应该懂得。”眼神带着让我想直接抽过去的真诚。
好吧,而从我看来他面上虽然不承认,但话语暗示的就是因为我和弥生喜欢惹麻烦,总有一天会被送进来的。
“算了,随便你们。”而对于这种暗讽态度,我只能抽抽嘴角表示随便他们了。
不过院长也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调侃了吧,如果是在弥生面前,他就知道收起尾巴做人了,想到这里我莫名有种流泪的冲动。
话说,我什么时候成了这种可以被欺负的角色了啊,果然肯定是这个世界哪里坏掉了吧,明明某种程度上我也是很凶残的。
结果我和院长一边闲聊一边走到医院的走廊的时候,伴随一整喧哗声几个护士推着一辆担架床就从我们前方跑了过来。
她们的脚步很匆忙,而那一张张略显年轻的脸上带着严峻表情。
而看样子病人的情况很紧急,于是她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病人身上,而连呆在一旁的院长都没注意到。
“这是出了车祸吧。”我略微观察下开口道,那种浓重的血腥气可不是开玩笑的,而那几个护士口里提到这几个词汇。
“谁知道呢,也许是吧~城主大人”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总觉得院长虽然还笑着,但表情显得很冷漠。而面对他这种态度,我表示也许只是他看多了这种悲剧所以心自然就冷了吧。
之后我和院长靠边站着让出过道,而等到担架车正式从我面前推过去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观察。
似乎因为那位患者受过严重的撞伤,除了本人在无意识吐着血以外,连身上的伤口也在汨汨着流着,所以这就导致担架床本来洁白的床单上都是红色的。
之后没被吸收掉的血甚至把床单染红后还继续极为夸张地滴在地板上,而在走廊的瓷砖上留下一条条血色的痕迹。
而担架车上挂着的血袋的输入仿佛都不够他这种程度的重新输出,所以场面真心显得极为壮观,所以我难得多看了几眼。
等我看清楚上面的人的时候,我直接沉默了。
好吧,那个躺在上面气若游丝的家伙我实在太熟悉了,我捂着脸。
比如那头往日看着极为嚣张的银发此刻只是杂乱地耸拉下来,而那张因为大量失血而显得苍白但依旧很精致的脸,怎么看都是那个最近成为了阿纲忠犬一号的狱寺同学啊。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