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回去吧。”
“是,娘娘。”白老泉利落地应一声,蓦地倒三角眼一翻,怪腔怪调地道:“沈将军,那末将就先告辞了。”
也不待沈靖之答言,他已然去至西厢,很快便传来衣物摩擦之声,显是正是穿戴假足。
沈靖之安然而坐,面无异色。
康王妃暗暗扫了他一眼,亦是神情不动。
她素知他二人不对付,却从不过问,更不多管。
若非如此,她又如何能制衡得了这两个凶人?如果他两个好得穿一条裤子,则她这个上司,便要睡不着觉了。
白老泉动作很快,出屋时,身量已然高出一截,瞧来比沈靖之还要高。
康王妃又勉励他几句,亲送他去得门外。
雪下得正紧,扑进游廊、落上石阶,青色条石上积雪盈寸,踩上去时,便留足印。
未几时,那雪地上便有了两行怪异的足迹,一直延向院外,柴扉轻拢、雪落无声,院中又恢复了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