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可以弄死,亲人更是随便构陷。总归你自己得着好了就好,旁人是死是活,皆不与你相干,是也不是?再过上几十年,等我老了,那么,就连我的死活也不与你相干。毕竟,你还有个母凭子贵呢,是也不是?”
一连数问,直问得柳氏面色青白,坐在椅中亦觉脚底打滑,手足酸软。
“老爷这话……委实也太诛心了。”良久后,她终是哽咽着道,泪水落了满颊,越发有一种凄美,好似含了无限委屈:“妾身全心全意地待老爷,也全心全意地为咱们这个家谋划,绝没有……”
“好,好,你怎样说皆好。”陈励淡笑,再度打断了她,复又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语声清润且温和:“一会儿太太大可把你爱重的丫鬟仆妇都叫进来,好生向她们诉一诉太太的冤屈,也免得憋坏了你那满腔的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