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裴恕拿着炭笔,面色茫然,身形亦未动。
他还在为方才陈滢所言吃惊,一时间仍旧有些转不过来。
陈滢向他弯了弯眼睛,手中白纸亦自轻响:“阿恕不必想太多,这只是个简单的演示,就用你最顺手的方式出‘刀’便是。不过,请你牢记一点,那就是必须把这张‘脸’彻底划烂,绝不能叫认出其样貌长相。”
这一回,裴恕终是有了反应。
“我明白了。”他拿炭笔捅了捅髻上玉冠,道:“就以我最趁手的法子来做,可使得?”
“怎么顺手怎么来。”陈滢笑道。
裴恕点头,反握炭笔,试了试方向,咧嘴道:“我习惯如此拿刀。”
陈滢举起白纸:“可以,请开始吧。”
裴恕不再言声,执笔如刀,劈手便刺。
“擦”,一声轻响,纸上蓦地现出一道黑线,却是裴恕“刺”出了第一“刀”。
他力道拿捏得极准,一划而过,白纸只向上飘起寸许,复又垂落。
“好巧劲。”陈滢忍不住赞了一句。
裴恕似受到鼓励,连续不断地划出“刀痕”。
行动时,他谨记陈滢之语,以“彻底划烂对方的脸”为义,先是从右上至左下,斜劈数次,复又反方向大交叉,从左上至右下,再划数遭。
其后,他又改为正手握笔,从上到下划黑线若干,末了,由左至右横向划过,终是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