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肌肉颤抖,似在以极大的力量,压抑声音的爆发:
“主子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家人受了苦。但是,主子说,如果没有你,也引不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蛆虫。多年前他们拉拢我们不成,如今更妄图借机毁灭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此乃决战,非死即生。主子问你,是想生还是想死?”
他一口气说罢,用力喘着气,暴突的双目直视陈劭。
陈劭抱臂倚在床柱,姿态懒散,几绺发丝自两侧落下,些微挡住他的脸,他挺立如刀削的鼻骨,显得越发醒目。
“就这些屁话?你主子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他不屑地翻了下眼睛,抬手掠起发丝,拢于髻上:“不过,屁话也总比屎话强几分。”
他放下手,那发丝在半空划出细细轨迹,重又落于脸旁。
他不再去管,只摇了下头,漆黑清润的眸,隐几分自嘲:“当初我年纪太小,被这话鼓动,便此入了会。现在想想,这种话也就是骗骗小孩子罢了,只是……”
他忽尔息声,怅怅一叹,无数话语,尽在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