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信定早些时候儿就到了,断不会拖到如今。”
陈滢蹙起眉。
郭婉住去别庄了?这是何时之事?
难不成,是失了宠?抑或是遭人设局?
百般念头浮起落下,她心中便有些不定。
明心觑她一眼,掩口笑起来:“姑娘但可放心,不是您想的那么着的。说来这不是太要紧的事儿,就是……”
她往四下瞧了瞧,身体向前倾着,声若耳语:“……姑娘只听着便是,莫与旁人说。听我们夫人说,旨意怕就快下来了,正室、侧室,还有七、八个别的名分,人选皆已定了,恐近些时就要过了明路。”
原来……是要给太子妃让位。
郭婉这个先封的孺子,倒还真有这个必要。
陈滢无声而叹,微微垂首,发上玉簪花簇如锦,乌眉弯睫、肌肤胜雪。
明心手里拿着块豌豆黄儿,视线飞快扫过她,挑了下眉,又将点心搁下。
“姑娘对我们夫人好,我们夫人都知道的,我们夫人过得很好,姑娘勿挂怀。”她低劝了一句。
浮皮潦草的话语,并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反叫人越加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