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慨的氛围持续了些时候,元嘉帝方振起衣袖,转向宋惟庸,微拢眉头:“宋阁老,却不知陈劭失踪时,是在何处?”
“是在川陕一带。”宋惟庸答道。
元嘉帝“哦”一声,拢紧的眉头未见放松:“由川陕至临江府,何止万里?他是怎么去的那里?这一路州府,就没他的行迹?”
“陛下恕罪。”宋惟庸躬着老腰,就要下跪,却被元嘉帝拦住了。
“罢了,宋阁老站着说话吧。”他道,面上浮起笑意,薄薄的一层,似天边最后的一线暮色,须臾就将为夜色倾覆。
宋惟庸仍旧垂首,望不见他的神情,唯语声低沉,携风而至:“自陈劭归家,吏部一直在查他的行迹,后与临江知府所言相印证,得知陈劭当年出现在临江府时,是在深冬,其出现的地点,则在荒岭僻谷,为当地猎户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