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李氏沉着脸,目色微寒,面容沉黯而压抑。
陈滢见状,却是暗自松了口气。
一个人会生气、会动怒,便表示她的情绪还有起伏。
陈滢情愿李氏把满屋子东西都给砸了,也不想看到她心如死灰的模样。
李氏似是心神不属,任由陈滢扶回了正房。
命人摆上早饭,陈滢便把众人都遣退了,拿起青东瓷的勺儿给李氏盛粥:“母亲,女儿能问问是出了什么事儿么?”
李氏先不答,抬手去捏眉心,面上涌起浓浓的疲色。
陈滢将粥碗放在她面前,她拾起牙箸,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派出去的几个家将飞鸽传书回来了。”
陈滢怔了怔,旋即便记起,许老夫人曾派了几名家将去周九娘的家乡查探虚实。
“却不知信中说了些什么?”她将两样小菜往李氏跟前挪了挪,抬眼看着李氏。
虽然从表面证据来看,四房在背后捣鬼的可能性最大,但陈滢对此却持怀疑态度。
四房两口子就没一个蠢的,若是他们设局,绝不会连个替罪羊都没有,就这么光着膀子上。
她还是比较倾向于这是别人做的局,陈励则是被人利用了。
至于周九娘姐弟的真伪,就算验出是假,首尾怕也不好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