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脑海中就越是模糊一片,直搅得人头疼。
“二锤怎么样了?”陈滢换过了一个话题。
裴恕俯下高大的身躯,自野地里拔起一根草,凝视着那草尖儿上缀着的晨露,淡淡地道:“死了。”
这是意料中的答案。
陈滢静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那一晚的事情,应该在他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所以他才会在昏迷了这么久之后,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彼时情形。”
言至此,她转眸看向裴恕,神情认真:“但是,我还要提醒小侯爷一声,人的记忆有时候是会出错的,二锤的供词很可能掺杂了他自己的想象,并不能尽信。”
“我明白。”裴恕很快地接口道,将那根杂草抛在地下,负起了两手:“所以我请你过来,就是想要验证他的供词。”
他抬起下巴点了点眼前的这片焦土,面色微冷:“纵火也罢、意外也罢,此事总不能含糊过去,必要清楚明白地了断才行。”
语罢,他侧眸看向陈滢,语声柔和了下来:“还有那北疆二字的意思,也要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