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完美。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俞氏是不是早就布置好这一切,以把薛蕊这个包袱甩去庇护所?
而无论俞氏的用意是什么,事情的结果是:薛蕊得救了,且是以不伤及颜面、留有退路的方式,获得了新生。
陈滢很不想破坏这个良好的开端。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时间与空间这双重的距离,让这件事快速冷却,让薛蕊得以保留一条最后的退路。
“我明白了,多谢陈三姑娘。”薛蕊的声音响起,让陈滢转回了心思。
她应当也是想明白了陈滢的用心,面上有着真切的感激:“三姑娘用心良苦,为着我不惜得罪了我叔祖母,如今又护我至此。我无以为报,实在是……”她忽然就哭了起来,忙拿帕子按住眼角,很快地,那帕子便潮了,她的哭声也从压抑而变得大声,抽抽咽咽,似是将她这一直以来的经历与磨难,尽皆倾尽在这哭泣声中。
陈滢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去劝。
哭,也是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其起到的效果,可能远胜于无用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