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
一时间,主仆二人各有所思,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
陈滢启程的那一天,济南城落了雨。
雨丝如幕,如堕絮风花,扑上车窗与薄帘,落下斑驳的痕迹,车轮辘辘碾过青石铺就的马路,路上苔痕新绿,石块的缝隙间有春草细细,在微雨中兀自摇曳。
陈滢盘坐在厚厚的锦垫上,端详着手中木马,身体随车身轻晃,眉心微蹙。
自与郭婉一晤后,接下来的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思考无名女尸案,而越是细想,她就越是觉得,此案不合理处甚多,其焦点则集中在郭媛的身上。
“为什么呢?”陈滢喃喃轻语,仿佛在向那木马提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若死者真是烟柳,而郭媛为凶手,则这两者间的身份落差便是一大疑点。此外,郭媛为何要瞒下此事?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再有,郭媛为何要把这极具纪念意义的木马丢掉?她后来是如何向其父母解释的?
陈滢蹙眉沉思着,窗外铅云低垂,一如她此刻的心情,亦是布满了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