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却是刺在那死尸的坐骑身上。
马儿吃痛不住,悲声长嘶,扬起四蹄便往前冲。
这一刻,马队前锋距离最后的防线仅有丈余,而那个弓箭手,已然不见。
“剌马!”
赵彪听见了车厢后传出的低喝。那声音似乎有几分稚嫩,可以想见说话人年纪不大。
几根木杈胡乱地刺了出来,毫无章法、力道羸弱,但仍旧毫无意外地扎上目标显眼的马身,削尖的顶端尽皆入肉。
这几股力道虽然不大,但却胜在人多,有效地阻住了马匹的去势。马儿悲鸣一声,无力地向下扑倒,庞大的身躯在惯性作用下往前冲了几步,正好压在车厢上。
“继续刺马!”陈滢疾退数步,拉开距离,挽弓搭箭,箭簇在指尖上微微轻颤。
她快要力竭了。
眼前终究不是箭靶,而是活人,且还是飞快移动的活人,这要求她必须快速有效地射出每一箭,箭与箭的间隔不仅短,且每一箭的力道都必须极大,这样才能保证箭支深深抵进人身,以使毒性更快地漫延。
这一刻,她再度觉得庆幸。
这山腹比别处潮湿些,又人迹罕至,因此多生菌类,而从侦探先生那里得来的植物学知识,让她可以断定,这种距现代千年之久的古代蘑菇,大部分都是有毒的,虽然她不能确定毒性如何,但这个结论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