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滢与李惜此时也皆下了车,举眸四顾,亦是暗自点头。
眼前白墙黛瓦、月桥碧栏,园中更引了一脉活水,自那东头流泻而下,绕廊转柱,颇得意趣。
然这也就罢了,哪家的院子差不多皆是如此,并不出奇。这院子最与众不同处,还是在于那园中植物,花木只做了点缀,唯植了满院绿竹,近观潇然、远瞧疏落,似是连那风都比旁处洒脱了几分。
倪氏平生最爱的便是竹,如今见满园绿影森森,如何能不欢喜?只转首往四下里看了又看,喜得那眉眼都弯了,道:“这宅子委实极好,地方又安静,园子又布置得雅洁,难为我儿想得周到。”
李恭温温一笑,款声道:“母亲欢喜便好。”
他精心挑选了这处宅子,就是希望母亲能够住得舒心,如今见倪氏果然满意,他便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