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开始在市面儿上出现的,且这料子也挺厚实。”陈滢继续说道,阐述着她的分析:“照此推断,这丫鬟落水时,应该是在春天,天气还不太热的时候。也就是说,是在两、三个月前。”
裴恕没说话,微有些上挑的眼眸打量着陈滢,斜着嘴角笑了笑:“你一个姑娘家,懂的倒挺多。”
“那是。”陈滢坦然地接口道:“若我懂的少了,陛下也不会赐下金牌和口谕。陛下目光如炬,自然知道我是真懂还是假懂。”
言辞间还是不见半点客气,且还总拿着元嘉帝的名头来压人。
这种针锋相对的语气,若换了一般的官员,只怕就要怒了。
只是,裴恕显然并非一般的官员,甚至于,对于这种行事大胆的女子,他也不觉得奇怪,最多就是有些吃惊罢了。
他吃惊地看着陈滢,那神情与其说是惊讶于她言语的大胆,莫不如说,是在讶异于一个贵女也能这样直白地说话。
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却是没说话。
他方才瞥了一眼那吏员的记录,那上头也记载着与陈滢一样的推断。
那两名吏员可是积年老吏了,过手的凶案不知凡知,经验极为丰富,断出尸首死亡的时间并不稀奇。
可是,国公府的这位三姑娘,仅凭一根腰带的残余物,便能有如此推测,那可就很叫人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