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所以像是故意替秦子规出气般,话说得很扎心。
而说完之后,就重新缩回被窝,拿出那个小王子,打算完成最后的步骤。
薛奕听到这话,再想到盛衍脖子上的吻痕来源,勾着背包带子的指节泛出些白色。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一样,若无其事地应了句:“秦子规给你准备了就好,我还以为他爸来了,所以暂时没时间顾得上你。”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盛衍皱着眉,转回头,看向薛奕。
薛奕对上他的视线,状似无辜地勾了下书包带子:“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他跟着一个男的上了一辆黑色奔驰,那男的长得和秦子规挺像的,对秦子规还挺亲切,我就以为是他爸,难道不是吗?”
黑色奔驰,长得和秦子规很像的男的。
盛衍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今天中午离开的时候,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辆黑色奔驰,和自己隐约觉得眼熟的那个男人。
艹!
今天秦子规的种种不对劲和自己没来由的心慌着急突然一下子就串起来了。
秦子规他爸果然来找他了。
盛衍一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拿起手机就给秦子规打电话,然而却一直只有冰冷的女声在重复“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给姥姥姥爷打电话,没人接。
再给姥姥家的座机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最后给秦茹和江平打电话,依旧没人接。
怎么会突然所有人的电话都没人接了呢。
除非是所有人都商量好了的故意要瞒着自己。
因为怕耽误自己训练,耽误自己比赛,耽误自己考个好大学,所以就和以前一样,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瞒着自己,非要等到尘埃落定了再说。
盛衍从小就是这样被保护长大的,他以前他也觉得没什么,反正大部分事情在他这里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秦子规,是他以为永远不会走的秦子规。
盛衍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他把所有东西囫囵往背包里一塞,套上鞋子,就往门外走去。
本来窝在床上打着游戏的吴山,突然听到动静,抬起头,忍不住问道:“大晚上的,衍哥你去那儿?”
盛衍根本没精力回答他,只是在一边给李教练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走去。
路过薛奕的时候,薛奕试图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直接恶狠狠地一把甩开:“别他妈碰我,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
说完,就打着电话飞快地走进了宿舍楼外的夜色里。
剩下吴山一脸蒙蔽:“卧槽,衍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
薛奕缓缓收回自己抓空的右手,淡淡道:“没什么,就是一个对他来说可能很重要的人要走了。”
“???”
很重要的人?要走?!
那一刻吴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他乌鸦嘴成真了吧。
而盛衍也怕吴山的乌鸦嘴真的成真了。
姥姥家的座机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就索性直接打车回了秦子规家。
他一路上拼命打着电话,拼命催促着司机,等到车在小区门口停下的时候,他几乎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一路跑回了家,甚至连按密码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很多。
他拼命地告诉自己秦子规说过不会走就是不会走,可是又生怕晚一秒秦子规就消失了。
然而打开家门,客厅漆黑一片,他连鞋都来不及换,就直奔秦子规的卧室。
等到推开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卧室里干净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秦子规常看的那些书本资料不在了,床上自己经常用来打秦子规的抱枕不在了,衣帽架上秦子规常穿的那些衣物不在了,就连浴室里秦子规的洗漱用品都不在了。
所以难道秦子规是真的走了吗。
盛衍光是想到这句话,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想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喘不过气来了,心脏也酸得抽疼,疼到几近无法站立。
秦子规明明早上还在笑着给他说要个名分呢,怎么晚上就走了呢。
他还没来得及答应秦子规,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给秦子规做的独一无二的小王子送给秦子规,还没来得及告诉秦子规自己也喜欢他,他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不是说好的自己不让他走就不会走吗。
盛衍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给秦子规做的独一无二的小王子和狐狸,站在空空荡荡的卧室里,突然不知道如果秦子规真的走了,自己从今往后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真的离开过秦子规,也从来没想过秦子规有一天会真的离开他。
等到这一天到来时,他才发现,十几年的光阴已经让秦子规成了他血肉。
不说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