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灌着灌着,把自个给灌醉了,晕乎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年何月。
他只觉得自己很难受。
很难受很难受。
这酒一点都不好喝。
他还硬逼着邬钰来跟他一起受罪。
盛昭攥紧了酒杯,指尖发白,神色更冷了:“别喝了。”
“我让你喝这么多了吗?”
邬钰怔了下,听盛昭的话,放下酒杯。
盛昭醉得厉害,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不知怎么,心里发疼,他停不住手,给自己灌了一口又一口。
想把自己灌成昨天烂醉时。
醉了,睡过去了。
就不疼了。
明明叫人别喝的是他,结果自个喝得停不下来,邬钰垂眸看着对面的小醉鬼,准备等人疯玩,就把人送回房。
结果小醉鬼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邬钰总算坐不住了,皱着眉想去拦。
邬钰刚握上盛昭的腕骨,就被人甩开,抬眸就是一根如玉的手指。
手指的主人在指着他的鼻子。
盛昭指着邬钰,因为醉酒,顿了半响,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想要说什么,他脸色还是冷的,即使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
他醉眼朦胧地骂:“骗子,别碰我。”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化作一把利刃。
邬钰没听明白,他怔然许久,才觉心里发疼,问:“谁是骗子?”
兴许是醉了酒,盛昭认错了人。
邬钰想。
盛昭剔透的黑眸里只倒映着邬钰一个人,他红唇微张,软声软气,说出的话却在残忍地指认:“你。”
邬钰突然忆起,盛昭醉酒后,认错谁都好,唯独从来没认错过他。
他是骗子?
他骗了盛昭什么?
邬钰无措地被盛昭指了半响,仍想不明白,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透白指尖,“为什么说我骗你?”
盛昭冷声冷气,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邬钰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又问:“是因为我骗你才生气的,不是因为我不让你喝酒?”
盛昭点头。
邬钰又问了:“那怎么样你才肯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