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中级灵脉,齐公子。”宅院前站着一位面容俊朗的高大体修,只是他眼里有着几分轻视:“我买你随时为我备下一枚保命丹,无论何时,我若有生命之险,你都得救我。”
他家世背景不俗,是某个宗门重点培养的宗主儿子。
齐桦冷着脸,眼神阴沉:“我一月之内只救一人,而且,命可不是这么好买的。”
这人已经纠缠了他不少时日,还找到他与盛昭的落脚之日,齐桦无奈之下,才出来见他一面,只一踏出门,就被对方轻视地里里外外嘲讽了一遍。
齐桦何时受过这等蔑视?他手中剑都要忍不住了。
体修以为是筹码不够,他挑眉:“上级灵脉?”
“我买你为我宗门服务。”
“什么上级灵脉?”大门的屋檐上突然传来一声好奇地发问,红裳曳落。
盛昭不知何时爬了上去偷听。
体修抬眸便是一漂亮得不成样的娇媚小公子,发怔了一瞬,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齐桦。
这就是传说中齐桦放弃一切去私奔的小情人盛昭?
齐桦没有回头去看,他注意到体修恍惚一霎的视线,再也忍耐不下去。
泛着寒光的银针抵上体修的命脉:“滚。”
区区一条灵脉,在从前无论是何等级,都难以让齐桦入眼,更别提对方还想用这等抬不上场面之物来大言不惭。
现下还敢觊觎他的人,齐桦眼里寒光愈盛。
体修躲都不躲,还在放着狠话:“你早已不是齐家少主,没有庇佑,你敢动我分毫,我宗门定叫你——”
齐桦突兀地笑了声,银针骤然刺入。
体修霎时疼到跪倒在地。
齐桦轻声问:“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宗门永远都不知晓你是如何死的?”
齐桦全身泛着浓重的戾气,一身白衣,却犹如恶鬼,只一眼就让体修惊骇到说不出话。
强大的威压更是让体修动弹不得,明明是艳阳光下,他浑身却深寒不散。
也终于明白齐桦即使失势,也不好惹。
齐桦重复道:“滚。”
体修忍痛,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齐桦胸口起伏几下,才收敛起眼里杀气,他背上忽地跳上一个人。
很轻,暖暖的体温又不可忽视。
盛昭环着齐桦的脖颈:“不气了不气了,我做了晚膳,回去吃罢。”
齐桦心中的气一下消散,只他眉眼仍带着浓浓地疲惫,这几日的风言风语与不断地上门挑衅委实令他烦扰。
他背起盛昭,身后是落下的夕阳,缓缓向宅院里走去,听着盛昭欢快的笑语。
齐桦很是值得。
一时的烦扰换一生的欢乐。
足以。
“你不要理那些莫名其妙没脑子的人……”盛昭气愤地帮着齐桦骂。
齐桦突地打断盛昭:“不说那些了,昭昭。”
盛昭:“嗯?”
齐桦眼里暗了一瞬:“以后……不要背着我私自跑出来,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你。”
“乖。”
盛昭点点头:“那我能自己出去玩吗?”
齐桦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他想起了什么,又压下情愫:“可以。”
盛昭欢愉地笑出声。
“我今日只做了一个菜,其余是侍女姐姐们做的。”盛昭说:“凡间的柴火熏得我手指都黑了……”
齐桦静静听着盛昭说,偶尔插几句话。
一刻钟后他们到了用膳的大厅。
他们坐在一起。
盛昭捧着盛好的饭,时不时张嘴接受齐桦地投喂。
用的是公筷。
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有盛昭在,一切都随性得很。
他们也不再分房睡,而是同榻而眠,这也是齐桦买下宅院后故意的安排。
盛昭湿着头发,仅着单薄的亵衣,赤着脚坐在榻边,晃着脚丫子。
他刚沐完浴,眼睑还湿着,琉璃瞳湿润润的,张扬的锐气被软趴趴地墨发磨平了不少,白净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还眼巴巴地对齐桦伸出手要抱。
乖得不行。
齐桦情不自禁捏了捏盛昭的脸,肉不多,但意外得软,扬着的红唇说不定比这还软。
美色在前,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在昏黄的灯光下,禁不住诱惑般低头凑去,在周遭静谧的情况下,在只有他们二人的私密房中,去吻他齐桦的小情人。
他的未来道侣,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
齐桦眼神愈发地凝固,他勾着唇,慢慢地拉近距离,怀里的人却以为他像平时一般,要过来抱住自己。
很主动地就埋进他怀里了。
那个吻落在了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