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峰,唐行舟的炼药室里发出一阵巨大的气浪,把刚进院子里的唐君远先了一个趔趄,红月化作兽型,扑到他的身前替他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咳咳咳……成了成了!我终于炼制成了6品的幻月归星液!”
一个蓬头垢面的高大身影,衣衫褴褛的从炼药室中冲了出来,看见院中的镜像,尴尬的甩了个除尘术和净身诀,恢复了自己原有的形象。“你们,你们没事吧,君远。”
唐君远从红月身后绕了过来,眼神炽烈的盯着他手中小小的玉瓶。“小叔,可是成了?!”
“恩恩!这就是幻月归星液,”唐行舟快步走到他身边,将玉瓶递到他的眼前,“快,快服下!”
唐君远接过玉瓶,激动地看着这瓶可以修补他灵根的6品灵药,丝毫不迟疑,仰头道进了嘴里,入口的一瞬间,身体便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住,他立即向房中飞去,盘坐与床上,凝息静气,运转心法……
然而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突然感受到一股窒息,心脏仿佛被捏爆,他睁开双眼,唰的破窗而出,身体施展轮回步,身体快到出现残影,飞速的向后山掠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感受着那股莫名的牵引,唐君远赶到了人迹罕至的后山饲养妖兽的地方,神识铺展,快速的搜寻着韩书禾的身影,脚步不停地向前掠近。
直到,翻过那座小土坡,看到了令他全身血液凝结的一幕,大吼道,“住手!”
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他双手握住那把灵剑,对方筑基后期的灵力宛如大山一般全部压向他的双手,砸进他的肩膀,染红了他的衣衫,血液滴滴哒哒的落在韩书禾的脸夹上。
“哪里来的臭小子,想英雄救美?呵,才炼气一层的修为,赶着上来送死吗?!”秋蝉被突然冒出来的唐君远吓了一跳,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松开了踩着韩书禾的右手,见他不过是炼气一层的修为,松了口气,双手握住剑向下压,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剑上,脸上挂上了狰狞的笑,骂道,“我现在就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上路去黄泉!”
数百米的山洞里,空气中的灵力波动,让打坐中的听潮老祖不悦的皱起了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僻静处,被打扰的他睁开了双眼,神识向四周一扫,惊得从蒲团跳起,鼻尖的血腥气让他心惊,一道灵力击向那身着大红色关门弟子服的男子,身体化作流光飞了过去。
韩书禾右手抓住匕首,拼尽全身的力气捅进秋蝉的小腿,只见他身形一顿,被定在了那里。
唐君远见他神色从狰狞变做恐慌,身体好像完全不受控制似得飞向半空,被突然出现的流光抓在手中,急忙颤抖着双手想扶起地上的韩书禾,看着浑身被鲜血染红的纤细身影,双眼染上了一抹猩红,口中不停地呢喃,“小禾苗,小禾苗,会没事的!你别怕!有我在……”
“唐大哥,我,我,是不是快死了?!”韩书禾靠在他的怀中,胸口的鲜血不住的向外涌,透过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有些遗憾的轻声呢喃,“抱…抱歉,不能帮你炼制驱魔丹了…”
唐君远见怀中人没了声息,捂着她胸口的手沾满了血,早已分不清是谁的,一瞬间厥了过去,双双倒在地上,身边的泥土被鲜血染红,远处传来妖兽移动的声音。
秋蝉见两人都倒在了血泊里,诡异的勾起了嘴角,这样,就算他死了,也安心了。头顶一阵剧痛传来,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听潮老祖气急,想不到在自己宗门还有欺杀同门的弟子存在,一掌了解了他的性命,手掌推出一团灵力,包裹着地上的两人从后山向山顶大殿飞去。
“严肃,刘景辰,北棠,唐行舟,你们给我滚过来!”
天空中炸响一声暴喝,铺天盖地的砸 进天斩山上下所有人的耳朵里,吓得众人纷纷跪地。
文竹老祖楞了一下,许久没听到听潮师兄这么生气了,还直接点了这么多人的名字,肯定出大事了,他直觉不妙,起身快步向洞府外走,几个瞬移消失在洞府里。
进了大殿,只见执法堂严肃,宗主刘景辰都跪在地上,一旁还丢着一具尸体,听潮老祖在上面走来走去,破口大骂,“你们就是这么管理宗门的,什么混账玩意都收进宗门,当我浩泽宗是垃圾厂吗!还有你,严肃,手下的执法堂干嘛吃的,天天在屋里等着受害者去找你们吗?等到天塌了,地陷了,人家从地府爬出来找你们吗?不会巡逻吗!”
当他看到文竹老祖,一脚把那尸体踢到了文竹老祖的脚边,眼睛瞪着他,冒出火光,仿佛想把来人吃了,“就是你徒弟收的好弟子,在后山虐杀同门,真是好的很!文竹,你是不是忘记了祖师的教诲!”
文竹老祖闻言冷汗直冒,侧身跪倒一边,低头认错,“师兄,我知错了。还请师兄解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行舟快步从殿后的房间走了出来,擦着额头的汗,向听潮老祖行礼,“老祖,小姑娘伤势过重,北棠师姐说,恐怕只有师傅和师叔手中的那一瓶枯木重生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