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地符,去!”一道符箓唰的飞向安禾的脑后,衣衫不整的白清川贴着疾风符瞬移到她身边,抱起她掏出袖袋中的清玉瓶,将金风玉露液倒入她的口中,口中默念,“姑奶奶,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事我爹还不活撕了我!”
“白家少主!”那人一见来人,瞬间变了脸色,不是派人去拦着各家的眼线了吗?“这人暗算于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凡在我密火城中动用法术伤人者,皆要按城规处置。”密火城金城主扫了眼白清川怀中的女人,冷冷的看向男人,“还是普通人!好毒的心!”
“金城主,我先带伤者去治伤……”白清川站起身,眼里全是冷意,扫了眼对面的钟家人,骂了句,“蠢货。”
金城主挥了挥手让他离开,看向瑟瑟发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他,看着他的玉佩,心中一呷,呵,原来是钟家人,大肥羊噢!
韩书禾在客栈左等右等,等不到安禾,心里正着急,就见前日见过的白家长老找了过来。
“韩姑娘,你姐姐她受了重伤,正在我家府上医治,快快随我去见她。”白家长老着急的看着韩书禾,眼里有些遗憾。那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了……
韩书禾闻言脸色一白,拉住欲走白家长老,“如何证明!城里不是规定了不可用法术人吗!一般人不是我姐姐的对手。”
“你姐身边有只灰毛兔子,韩姑娘别急,我们边走边说……”
心急如焚的韩书禾跟着他,两人一路疾行,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城东的白府。
穿过一个个小院,一条条蜿蜒的长廊,在府邸东边的和苑,看见了主卧房里的安禾,她一脸颓败的躺在床上,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若不是胸口那微微的起伏就好像死了一样……
韩书禾踉跄着奔向床边,跌坐在脚踏上,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她不敢相信身边这个形容狼狈,一身泥土的女人就是自己安禾姐姐,她是个那么爱美的女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变着这样,就像一朵枯萎的花……
“韩姑娘,莫急,我…已经给她服了5品的金风玉露液,明日应该就能好一些……”白清川看着韩书禾,弯下腰蹲在了她的身边,想伸手扶起她。“筋骨的伤可以托人去买7品的黑玉膏。”
韩书禾伸手一挡,垂下了头,眼里是刻骨的恨,她恨自己的弱小,总要被别人保护,她恨自己的蠢笨,看着安禾姐姐如此受苦,却无计可施。
“钟家,我和你们势不两立。”她抬起头眼里的泪水砸在地上,眼中的恨意如惊涛骇浪。我绝不允许有人夺走我的救赎…哪怕拼的粉身碎骨…
白清川被她眼中的恨意骇退了几步,若是她知道自己晚去了一会,会不会记恨上白家,真是……
“白少主,多谢你出手相救。”韩书禾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识海里刮起头脑风暴。“我有一事相求,除了你们,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办到。”
“姑娘请讲。”
韩书禾略一思索,沉吟道:“松雨草,血精草,驯鹿角……这些我要十份。请尽快给我。”
“姑娘,可是要为家姐续筋骨炼制药剂?可你这未引气入体,如何用灵气炼药。”白清川惊愕的看着面前气势猛然一变韩书禾,心里暗自腹诽,莫不是气疯了?
“我没有疯,7品药剂恐怕也只有钟家的高级炼药师和天下第一宗的高级炼药师才能练吧,可无论是那个,哪怕我付出全部代价,也无法求到。”韩书禾冷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安禾姐姐也不允许我卑躬屈膝的去讨好别人。你能找到吗?我知道,这很难—”
“放心,包在我身上,一个给我两个时辰,我一定给你凑齐。”白清川哑然于面前小姑娘的冷静,眼中划过一抹深思,“只是这些灵植价值不低,这—”
“我可以签五年的契约,从现在开始任你们差遣,”韩书禾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手指。“我可以不参加此次的宗门大选。”
“嘶~”白清川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白家长老。
“不必如此,姑娘先炼药,此事我们容后再谈。”白家长老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扯着少主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等药材送到,韩书禾立即走进了一侧的厨房,赶走了帮忙的下人,将玉盒中药材一一取出,一根根的清理掉多余的残枝断叶,掏出了她才买的炼丹炉,放在了灶上,看着灶里燃烧着的烈火,一边回想着丹方中的记载的顺序,一边将灵植一颗颗丢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灵力的控制,丹炉里很快冒出了黑烟,看着快要起火的丹炉,眼疾手快的摇起一瓢水,抓起炉盖,倒了进去。烟没了,火也没了,丹炉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
她看了眼炉内的药液,脑子回想着丹方,没有灵力真的不行嘛?想起在老家,家中仆妇给娘亲熬药的样子,她弯腰看了看灶上的火,觉得火有点大,她记得安禾姐姐有一次火太大都把烤肉给烤成碳了,抽出一些火,她又看向炉中,仔细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