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田里的这些金银花,已经长到了顾云喜大腿高,等过了今年冬,一开春,估计就能摘第一批了。
到时候,家里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这么想着,顾云喜心里越发觉得日子有盼头。
而另一旁的顾云乐,更是震惊。
两姐妹朝夕相处,她竟不知道,姐姐还会种药草。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但是,当着秦大夫的面,她并没有说出心里的疑惑。
“好,实在是好!”秦大夫越看越觉得,顾云喜的本事很大。
这么大面积的药田,每一株金银花却长势喜人。
足以见得,主人家有多用心侍弄这些金银花,而且,养得很好。
三人在药田里看得起劲,另一边,何氏坐着牛车,两个时辰到了镇上。
到了十绣坊,把花样子给了王娇珍。
“陆伯母,云喜在家忙呢?”
王娇珍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是顾云喜送花样子过来,不过,她转念一想,又想到了那件事情。
也许,云喜是担心遇到陈子明吧。
这样也好,那个陈子明,她找人打听了,确实是个难缠的。
陈家在镇上,不仅有粮油铺子,布庄,还有各种食肆,酒楼,茶楼。
而且,最主要的,陈家背后有人,陈氏族人在京城为官。
“是啊,她今儿个带秦大夫去看药草。”
秦大夫?王娇珍此前只听顾云喜说,陆建川的腿伤医治,现在看来,这个秦大夫就是给陆建川医治的大夫了。
她关心地问了句:“伯母,陆建川的腿伤恢复得怎么样?”
“好多了,多亏了秦大夫,现在就是每日换药……”
王娇珍写了一封信,让何氏帮忙带回去给顾云喜。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何氏才离开,又走去之前买布的布庄。
挑了一匹浅桃色的细棉布,店家眼尖,认出何氏就是之前来买六匹布的那家人。
按着之前的价格,五百九十文一匹。
何氏又买了些棉花,付了钱,又去菜市场买了些肉,这才赶上镇门口坐牛车。
早已坐在牛车上的莫氏,瞧见何氏背篓露出那一角,浅粉色的布料,当即嘲讽起来。
“哎哟,有些人,买粉色的料子回去做衣裳,还真是辣眼睛呢!”
说完之后,还假装用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
牛车上的其他人顺着莫氏的目光,都看向了何氏,也瞧见背娄露出的那抹粉色。
“何婶子,没想到你这个年纪,还喜欢小姑娘的颜色呢?”
村人听了莫氏的话,先入为主,以为何氏是给她自己买的这料子。
何氏有一点点懊恼,方才为了赶上回村的牛车,没有把布料放背娄底下,遮盖住。
不过,莫氏还真是记恨上她们家了。
云喜说得没错,对这种人,自己就不该想着息事宁人。
“莫氏,你今天是不是出门没漱口?”
“我漱了啊。”莫氏想都没想就回答。
“那你嘴巴怎么这么臭?”何氏冷着脸,怼了回去。
“我花自己的钱买的东西,关你什么事?”
“再说,我买的这料子,是给我家云喜的妹妹做两身衣裳,小姑娘家家的,穿这个正正好。”
说完,她就把那料子从背娄里拿了出来,摊开,递给村人看。
那些村人听到,不是何氏自己用来做衣裳,而是给建川媳妇的妹妹买的,态度瞬间转变了。
“哎哟,何婶子,你还真是心善呢。”
“是啊,是啊,要我说,整个西江村,也就何婶子对儿媳妇最好。”
“谁嫁进你们陆家呀,那还真是享福了。”
这何氏,怕不是有病吧,对儿媳妇那么好也就算了,还对儿媳妇的妹妹那么好,图啥?
私底下有几个不赞成的,觉得何氏完全没有必要,对顾云喜的妹妹那么好。
何氏笑了笑:“都是自家人,云喜她妹妹也是个乖巧的,又是个可怜的,我给她做两身衣裳,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莫氏看着围坐在村人中间的何氏,笑开了花的脸,脸色很差,满是恼怒的样子。
“莫氏,你以后积点口德吧。”
回到村里,何氏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家去了。
莫氏气得咬牙,想要继续争辩几句,然后村人下了牛车,都陆续散开了,没人听她继续争辩。
她看着何氏离开的背影,拳头攥紧,捏着手里牵着的娃娃,眼神阴狠。
“娘,手疼。”
莫氏牵着的娃娃被捏的疼,急忙喊道,想要从莫氏手里抽出手。
“喊什么喊,叫魂叫。”
莫氏气的要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