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喜她们没想到,就去镇上买了一趟粮食,村里那些妇人就在背后议论出这些。
甚至谣言传着传着,就传成了陆家在镇上确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段时间,陆家又是买田,又是盖了新房子,而且还是青砖瓦房,富起来的速度确实很快,村里不少人看在眼里,暗地里眼红得不行。
对于外面的这些议论,陆家人并不知情,回到家里,一家人吃过午饭,陆清清在家里练习画画。
顾云喜去午睡一会,这个习惯,是在上辈子就养成的,不午睡她下午就会觉得犯困没精神。
家里没有多少米了,何氏跟陆老爹两个人都是急性子,想到的事情就要立马去做。
于是,两人把买回来的稻谷,分了半麻袋,打算去村中心那大榕树下,用村里公用的那口石臼脱掉谷壳。
扛着半袋稻谷,来到大榕树下,陆老爹先是用家里带来的布,把石臼里头的树叶灰尘之类抹干净,再倒入稻谷,开始舂米。
大榕树下经常有一些村人,围坐在树下,或是交流,或是闲坐着,听别人说话。
今天也不例外,不过,原本还在高声谈论的几个妇人,在看到陆老爹跟何氏过来时,话音戛然而止。
甚至,那些人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看着陆老爹跟何氏,眼神还带着一丝鄙夷。
“琴婶,吃过饭没?”何氏笑着跟其中一个算是相熟的妇人,打着招呼。
那妇人应了:“早在家吃过了。”
“何氏,你们两口子又来舂米啊,你们家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嘛,还有钱买这种上等的稻谷。”
妇人看了看陆老爹从麻袋里倒出来,倒进石臼里头的稻谷,颗颗饱满,比村里人自家种的那些还要好上不少。
何氏笑了笑,说道:“哪里,不过是托了我家云喜的福气,她卖了几张花样子给绣铺,赚了些银子。”
“往年我家就那二亩地,又纳了粮税,根本就不够家里吃,不买粮不行啊。”
“唉,我倒是羡慕你们,自家的田地多,种的粮食也够吃。”
妇人不再吭声,不自然地笑了笑。
这时另一个妇人,哼了一声,说道:“何婶子,你们家不是在西坡沟买了十亩地吗?哎呦,还谦虚呢,现在整个西江村最富的,就是你们家了吧!”
何氏笑了笑道:“西江村那些地,还是上回我家卖了老祖宗留下的方子,得了那些银子,全都拿去买田买地盖房子了。”
妇人心里更加是羡慕又嫉妒了,之前只是听西坡沟的人说,村里的陆老爹家在他们村买了十亩田。
原本,她还不太相信的,陆家都盖了那么的青砖瓦房,哪还有这么多钱买田?但是,这下何氏都承认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自家怎么没有这样的老祖宗,能留下点什么,自家日子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苦了!
“何婶子,你们家卖的那方子,咋能卖那么多钱呢?你们盖这么大的房子,少说也要好几十两了吧,西坡沟那十亩田,怎么也要好几十两吧?”
妇人眼珠子快速转溜,直呼道:“哎呦,那岂不是,加起来都好多银钱了啊!”
何氏笑了笑,没有回应,低下头帮着陆老爹舂米。
那妇人见状,心里有些生气,何氏有钱之后,心气都高了,跟她说话都不回应了。
“我说何婶子,你们家云喜跟清清,这阵子好像经常往镇上去呢!”
“你们家清清,以前几乎都没看到她出门,现在该不会是被你儿媳妇带的吧?小心带坏咯!”
“对啊,何氏,她们经常去镇上,是做什么啊?”
其他几个妇人也纷纷好奇问道,何氏头都大了,早知道就不在这个时候来舂米了。
她扯了扯嘴角,道:“什么带不带坏的,我们家云喜是接了镇上绣铺的活,可不得经常去镇上嘛。”
“至于我家清清,以前不爱出门,那是因为以前在家里做绣活呢,现在跟着她嫂子,多去去绣铺也能长些见识,我心里头放心得很。”
“你们就不要瞎操心了,云喜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
妇人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哎呦,何婶子,你这话说的,大伙也是关心你啊,这要是换做别人,谁会跟你说这些呢?是不?”
“你们家云喜,刚嫁过来的时候还闹着自尽,甚至连自家亲奶奶都喊打喊杀的,我们大伙这不是,觉得你这样的好性子,可能会被儿媳妇糊弄嘛?”
“清清是个好孩子,我们也是怕她被带坏了,给你提个醒。”
何氏舂米的手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
“莫氏,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莫氏撇撇嘴,继续说道:“何婶子,你们家现在能过得这么好,该不会,是因为顾云喜去镇上赚了钱,但她做的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营生吧?”
“不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