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给贺晋打了个电话。
虽然我知道以贺晋的手段肯定能查到，但我还是想早点看见徐牧自食恶果的样子。
贺晋很快接了电话。
他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喂？”
“徐牧搬去白檀秋家了。”我说。
贺晋大概没想到我上来就是一句这个，顿了顿才道：“好。”
说完话，我就打算挂了，没想到贺晋又喊住我：“你女儿最近如何？”
“念念刚回来，现在还是很粘我。”我说，“不过比之前要好一些了，起码没有那么害怕了。”
贺晋沉默了一会：“我记得，以你女儿的年纪，也应该上学了。”
“对，我已经给她看好了幼儿园，打算过几天就送去了。”
“等她上了幼儿园，你应该有时间兑现和我的承诺，一起吃个饭了吧？”贺晋又道。
我愣了愣。
我没想到，贺晋竟然一直记挂着这个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就这么缺一顿饭吗？
我有些好笑：“行啊，等念念上了幼儿园，我和你确定时间！”
“好。”
贺晋答应道。
挂了电话，我耳朵里似乎还残留着贺晋那低沉磁性的声音。
这个男人不仅是容貌，就连声音都那么蛊惑人心。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才将那点旖旎在脑海里抛去，又摸出耳机戴上。
徐牧已经搬去了白檀秋的家里。
现在我白天一般也会带着一只耳机，确保能照顾得到念念，还不会错过徐牧那些狠毒的心思。
徐牧虽然躲了起来，但还是努力想办法筹钱。
他电话打了无数个，我听着他的语气一点点变得急躁、愤怒，最后“咚”的一脚踹倒椅子！
“你又乱发什么火？”白檀秋急忙出现。
徐牧气的不轻：“妈的！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别等老子翻身，到时候一个个用钱砸死你们！”
白檀秋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在抖：“明天就是约定好的日子了，再弄不来钱，可怎么办？”
她大概心里后悔死了，为什么不早点摆脱徐牧。
“我怎么知道！”
徐牧语气不善，白檀秋也不敢再去招惹他，只能任由他继续毫无意义的打电话借钱。
可之前那场官司，早就传到周围那些亲朋好友耳朵里了，大家都知道他欠了巨额高利贷，谁还敢在这时候借他钱？
一天下来，徐牧毫无所获。
我听着他绝望的声音，心里更加期待之后的好戏了。
再过两天，那群讨债的追上门，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跑！
也不知道，是会断了他的胳膊还是腿，还是要他一辈子都活在昏天黑地的阴影里。
最好是，再也没有能找我报复的能力。
不管哪一种，我都拭目以待。
“妈妈。”
屋内传来念念的声音。
她这几天好多了，即便是偶尔看不见我，也不会突然变得惊慌失措。
我推门进去：“醒了念念？”
“嗯。”念念小手揉了揉眼，“妈妈，你去哪了？”
“我给朋友打个电话。”我看念念还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笑道，“小瞌睡虫，过几天就要上幼儿园了，可不能再睡懒觉了！”
“要上幼儿园了啊！”念念小脸一下亮起来，揉着眼睛的手也放下去了，“还有多久啊？”
“还有三天。”我数给她听，“今天是周五，明后天是周六日，然后星期一，你就要去上学了！”
“那快了！”念念高兴道。
看来她是真的很期待上幼儿园。
我帮她穿好衣服，一边说一边下楼，正碰上孙君诚也从楼上下来。
听到我们正在说幼儿园的事，他突然开口：“在上幼儿园之前，要不要明天周末带你们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