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床上,沈苏和还不敢相信。他竟然来了郑轻瑶的家,在她家过夜,还躺在她的床上。
淡雅茉莉的气味充斥鼻尖,温和的清香极力抚平,那颗狂躁不已的心脏。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眼睛也不敢乱看,望着天花板开始后悔自己糟糕的表现。
太久没见到她,他太激动,也太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同她一起,他只能无措的靠边,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表情,甚至是呼吸会被她讨厌。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路上郑轻瑶怏怏不乐的样子,每次他快撞上障碍物的时候,她就会严肃的提示他。
大半个月,他没有勇气和她联系,即使有她的电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会不会打扰到她,话太多她会不会觉得烦。
能做朋友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他不敢再鲁莽。怕,怕她又不在了。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节日,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同她庆祝,就算不能见面,他也可以默默的给她祝福。
礼物早装在小盒子里,但他还是想看她,再发送已经编辑过无数次的短信,就像是当面和她说的一样。
沈苏和懊恼地将头砸向枕头,后者顺着他的劲,柔软地往下陷,好性的容纳下他所有发泄。
睡前还要处理工作早已成为家常便饭。
所以看着沈苏和进房间,即便已经过了零点,郑轻瑶还是回到书房。
写完昨天的工作报告,又打开邮件。
她的工作能力在圈内是有目共睹的,一年也攒下不少人脉,待邀工作、收入都挺可观。粗略浏览几份,郑轻瑶只回了一个工作。
明知非工作时间不会有人回复,郑轻瑶还是守着电脑等待,顺便练习听力。
语音播报比她的答案慢半拍,郑轻瑶转着眼睛等待下一题。
忽而被角落的小礼盒吸引,外包装是不显眼的牛皮纸袋包裹,三寸的长宽高。
是沈苏和在机场塞给她的礼物,当时她没来得及还,回来细想过后,更觉得没理由收,拿回家放着没拆开。
既然他来了,明天还给他吧。
平日毫无感情又枯燥的听力训练总是让郑轻瑶昏昏欲睡,今天倒是出奇的坚持了一整晚。
天雾蒙蒙的,灰白色的云层,透白飘雪掉落地面也染上灰尘。
郑轻瑶想起身,腰间的酥麻无力感又把她压了回去。靠着椅背缓了好一阵,才拖着疼痛的腰肢走了出去。
房间门还关着,他应该还没醒。
郑轻瑶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又开始发愁早餐要给他买什么。
她自己一般是不吃,让他一起不吃好像不太好。
没研究过沈苏和的喜好,只记得他吃不惯这里的食物。但他给她买过的早餐咖啡,三明治,又是这里的食物。
郑轻瑶站在洗手间门口,伺候人真难。
沈苏和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她仰着头,光滑白皙脖颈的曲线撩人,秀发如墨倾倒,翘挺的鼻梁,因为苦恼而撅起的嘴巴。
小小的动作都牵扯着米白绸质睡衣,展现着女性独有的魅力。
郑轻瑶听见开门声,回头,他同样呆愣地看着自己。
沈苏和喉头上下滚动,还没发音,她已经经过他关上房门。
美丽的画面在脑海中定格,如何也抹不去。沈苏和握紧拳,机械的走去洗手间。
郑轻瑶换好衣服出来,沈苏和已经等在公寓门口。
“打扰了,我先走了。”
他甚至做了一个半鞠躬的动作致谢。
郑轻瑶被他的礼貌弄的失去思考,顺着他的话就说了,“不用谢。”
沈苏和转身,才回过神,喊住他,“等一下。”
郑轻瑶回书房,再出来,手里多了个礼盒。
递给他,又说:“我送你。”
沈苏和看见盒子,表情明显变得僵硬,“这是送你的。”
“我没拆你收回去吧。”
郑轻瑶没说不要,这样两个人又能来来去去好几回。礼物她没拆,当暂存,现在物归原主就行。
沈苏和沉默地望向她,“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郑轻瑶看见他眼里的血丝,回避视线,还是没有让步。
说什么都是要还他的。
沈苏和的笑容很浅,“那你能帮我打开吗?”
几乎是在乞求,“拜托。”
她还是没动,没希望了。沈苏和沉重地抬手想要接过,对面的人已经开始动手拆包装。
她小心地撕开内胶粘住的地方,包装纸依旧完完整整,没有破口。
又顺着开口把包装纸拨开,里面是一个白色硬纸板包裹的小纸盒。
她看他一眼,是在询问要不要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