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一时间多了许些人,夙玖聍有些不适应,开口道:“都散了吧,在这待着身上的衣裳也干不了。等雨停了再忙吧。”
此话一出,众人便一哄而散。
夙玖聍无语。
他淡笑着,抚摸花瓶里的花苞,问旁边的人:“陈子测日,你知道吗?”
楚期元,刚回过神节奏慢了半拍,“……知道。”
女孩收手,“知道就行,我来考考你哈。”
“中日立竿侧影……髀长八尺,夏至之日,晷一尺六寸,髀者,股也。正晷者,勾也。正南千里高一尺五寸,正北千里勾为何数?”
楚期元,看着他银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和腰部有些凌乱中的可爱,唇角无幅度的勾了勾,随即道:“勾为一尺七寸。”
唉?他怎么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你、你再说一遍!”
他很听话,又重复了一遍:“勾为一尺七寸。”
女孩戳了戳他的小臂,笑嘻嘻的接过话:“正北千里,勾为一尺七寸,回答正确!”
“不过管家,你是不是作弊了?怎么会做这么快?”
楚期元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大小姐,有些无语。
她就这样,一旦计算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就会说“你是不是作弊了”之类的话。
眼前一道黑影掠过,带过一阵混着花香和甜腻的气息,她被人推着倒退几步,踉跄着退到门前,随即又被甩到了一旁。
夙玖聍:“?…”
女孩瞪着眼看到了一具干尸,那是一具只剩一颗眼球的干尸。
他竟然没被大火烧死?!还从后山跑到前厅?!
这距离可不近。
干尸无声的走到大厅中央,面无表情的环绕着周围,发现有人正在巴巴的说着什么,便向他们冲了过去,触碰到再次扫视的眼神的瞬间夙玖聍打了个哆嗦。
那干尸被烧焦了半张脸,却还能行动自如,有点吓人。
紧急情况下,她开始浑身乱摸。
大事不妙!枪竟然落到浴室里了!
怎么办?这玩意太恶心了,我才不想碰它!
想着想着,那干尸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而楚期元却被甩在了大厅的东南角,与她离得远的很。
不能再赖着他了,距离太远,等到他来救她,她都嗝屁儿了。
哐当——
噫!太臭了,真恶心。
唉,脚下怎么打滑呀?
她低头一看,更想吐了,满地都是污水,还掺着血。
女孩又踹给了它几脚把将踢了个半死不活的干尸的过程中,摸到了一把水果刀。
嘿嘿,有救了!
“看招!姑奶奶的,你今天不死,老娘都跟你过意不过去!”
噗呲——
另一只眼球也被挖了出来,被他扔进了水里,又叫管家。
“啧,呃……管家你——”
管家那一刀不拼不挣,正好扎在了夙玖聍的右肩上。
本以为他会救她,却不料到他想杀她。
“大小姐,钥匙在哪?”他的声音冰冷,丝毫不见人情。
女孩倒退几步,裙摆摇晃有些不稳。
拨开他冷白的手,看着右肩上的匕手,一闭眼,匕手竟硬生生的被拽了出来。
女孩的眸光冰冷,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
“楚期元,我说的我告诉过你的,贪婪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