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会不识趣地困扰他。
他们停步站在她的面前。
陈昊年一眼便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书,他挑眉,故作玄虚地调侃了句:“这么用功呢。”他环顾四周,“咦,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父母?他们是已经走了吗?”
孟渟垂了眸,她忽地觉得好没意思。
难得刚才见你心情还好了些。“嗯。”她敷衍似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回应的是他的哪句话。还没有等对方作出反应,她抱紧怀里的书旋即干脆地转头走进教室。
陈昊年不明所以,他看向身旁的周净植,挠头,困惑:“啊?我又是哪句话说错了吗?”
孟渟走到自己的位置将书放下。
身后,吃了闭门羹的陈昊年快步紧随其后:“怎么啦小孟同志?我怎么觉得你自从昨天那会儿老章办公室那回来以后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样子?怎么,难道是老章说你什么了吗?”
他挠头又快嘴嘟囔了句,“嘶,不应该啊。老章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想多了。”孟渟说。
得到回应的陈昊年顿时灿烂如夏花:“唉,我就说嘛,老章这老好人,平时可是连稍微重上那么一点儿的重话都舍不得对我们说,怎么可能真的会像别的老师那样说狠话刁难人。虽然,他人平时是爱操了点心,但是这。”
“我去倒水。”孟渟忽地打断他。
她拿过水杯倏忽转过身,却险些猛地撞上身后的人。
她抬头。
是周净植。
他刚才跟在他俩身后从教室后门缓缓走进教室,这会儿才走到她的身后。而这边孟渟光顾着打发话多的陈昊年,已经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个事不关己的人物。
眼前的人完全不见要挪步的意思。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好像是在等眼前的人的反应。
而眼前的她很不自在地别开触碰到他眼睛的目光。
她不想看他。
才僵持不过两三秒,孟渟先妥了协,她侧过身,绕过身前这位人物,径直走向教室后门,离开教室,没有说对不起,也没有说让让,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不过擦身而过。
而这边,话分明已到嘴边却被堵住的陈昊年看着孟渟决然离开的背影,还在怀疑自我:“唉不是,我是真的说错什么了吗?”
“和你没关系。”
站在原地没有动静的周净植此时终于有了反应。
他垂眸,淡淡地扫了眼眼前的桌。桌面正放着一小摞书,三四本堆叠在桌角,最上面放的是他们的化学教材,封面端正写着她的名字,孟渟。
正是刚才她怀里抱着的那些。
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抬腿一步跨过身前的椅子,跨进里面的座位。
“和我没关系?”陈昊年奇怪。
“啊。难道,”他忽地转头看向他,紧皱的眉头松了开,“和你有关?”
这时,“周同学。”
有人在这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是班长黄梦妍。
她看了眼眼前的空位问:“请问孟渟同学回来了吗?学校这边规定今天截止上交申请表,最晚是第一节晚自习开始以前,逾期不候。现在等会儿就要到时间了,但是她还没有给我呢。”
“申请表?”陈昊年闻言疑惑,“什么申请表?”
话还没问完,却听,“唉让让!让让!”
有谁搬了一摞比人还高的书向他们走了过来,摇摇欲坠地,看得坐在通道两旁的同学胆战心惊,直喊“哎呦我的老天爷,你小心点!”。
一众哎呦喂的小心声当中,这时有谁好奇地幽幽插了句嘴:“这是什么?”
“新到的物理教辅。”那人耳尖,从比人还高的书里探出脑袋回答。
“物理?”让了道的黄梦妍眉头拧成麻花状,“就你一个人吗?怎么也没有消息通知我们呀?这样的话我们也好多叫些人下去帮你。”
“楼下还有两摞呢。”那人说,“我也是被骗去的。我才吃完晚饭从食堂门口出来,正好就遇上了咱庆哥,庆哥说哎呀小侯啊咱俩好像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我说老师啊今天不行今天作业多我得赶紧赶回去写,他说唉别这样说作业什么时候都能写不急于这一时,然后非拉着我去校园散步说饭后消食,结果散着散着散到校门口,我聊得正得劲呢,他突然指着地上那一摞书叫我给搬回来。”
“噗嗤——”旁边的人听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庆哥,诡计多端的男人哈哈!”
“他是懂美男计的哈哈哈哈——”
“哎呦,侯同学,也得亏人是咱们庆哥,不然就依你这点没出息的心眼,被人骗了还自作聪明地给他们数钱呢哈哈哈,怎么,还盼着人能给你点分红不成。”
“我这不是——”
这边话还没说完,忽地听“砰——”的一声,那人撞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