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贪欢,张赵二人熟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饿的叫了一刻钟的御风叫起来的。
张无忌从软榻上爬起来给御风喂了些昨日剩下的葡萄和饼子,御风吃饱喝足还不满意,一双翅膀抱住张无忌的手指,要张无忌陪它玩。
被吵醒的赵敏把手臂搭在眼睛上,她修习九阳神功以后身体好得很,即便昨晚和张无忌闹到后半夜,现在醒来她身体也舒爽无比,只是她困意仍在。
张无忌听到床榻那边的动静,轻笑,“敏敏你醒了?”
赵敏抱被坐起,揭开床帏,看到御风站在张无忌肩头往张无忌手心飞跳。她笑道:“养了它以后我们两个就没有睡过完整的觉。”
张无忌点头,不由庆幸,“还好它现在无病无灾,不然这么小的鸟,我都不知道要如何下药。”
二人相视一笑,梳洗过后叫过饭食,正打算出门逛一逛,房门前的铜铃响了。
刚收拾好碗筷的伙计去开门,听完摇铃人的话,伙计忙提把食盒放下,对屋内张赵二人匆匆行了一礼便离开。
赵敏听懂了来人说的蒙古语,她接过张无忌手里的御风,对他说:“无忌哥哥,他们说有一辆马车滚进绿洲附近的流沙里了。”
张无忌闻言神色一变,“我去看看!”话音一落,他已脚踏院中石凳跃出墙头。
看御风似是也急着去追张无忌看热闹,赵敏笑道:“走,我们也去。”
赵敏踏出宅院走到街道,很快就发现行色匆匆的青壮年一个个手拿粗麻绳向城外跑。她戴好披风,把御风放进怀前,跟着那几个青年一起出城。
赵敏走到城外靠近绿洲的沙丘,刚巧看到张无忌施展轻功停在沙丘下坡中间的位置。几个赶来帮忙的青年因带的绳子不够长,他们又不敢轻易向沙丘底的流沙靠近,只能傻站在沙丘上。
张无忌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自己一双脚都陷入沙中,又半蹲下身子以稳住自己身形。他双手各持一根粗麻绳,一左一右把两根绳索分别扔到被困的两人手中。
看到张无忌此时动作,赵敏就已猜到他要如何救那两人。只不过,赵敏发觉手里的御风一刻不肯安静,顺着它翅膀指着的方向,赵敏发现流沙里还有一匹棕红马,那马不断挣扎只剩下不到半身。
被困的两人不敢多挣扎,这会儿看到救命的麻绳,张无忌又是飞到沙丘半腰的,二人欣喜不已,死死抓住面前麻绳。
张无忌运足内力对流沙里的两个人喊道:“两位,现在用绳子把你们两个绑在一起,一定要绑紧了!绑好以后,我要把你们从流沙里震出来。”
赵敏怕那两人不会听汉话,又用蒙古语将张无忌的话重复一遍。
落入流沙的两人以为张无忌要用麻绳拉他们上去,没想到竟是让他们用绳子把自己和对方绑在一起?这样下沉的速度不是更快?他们手拿麻绳,一时踌躇,但随着身体又向下沉了一寸,他们心一横,决定赌一把,快速将对方绑紧,各自余一条胳膊。
张无忌双手用力拉起已经被他拧成一股的麻绳,他脚底加力,膝头没进沙子的同时运起乾坤大挪移神功。只见他右手挥舞一条粗麻绳,麻绳因张无忌加在上面的乾坤大挪移在半空中接连波动出一道道巨大弧度。
站在沙丘上的那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无忌只挥过右臂,麻绳抖了抖,流沙就好似受到地震一般,先掀起一阵薄薄的散沙,夹在沙墙中的是沾了水的湿沙,紧接着陷入流沙的两人已被流沙“吐”出来。
张无忌看准二人被吐出的时机,他站起来,左手使出乾坤大挪移神功,又接着打出前些日子自创的风沙掌。这一掌竟令流沙又吐出一股风沙沙柱,被震出来的二人又被沙柱顶得更高。
只这一瞬,他右手握紧麻绳,如放纸鸢一样把那二人自半空甩到比他稍微低的沙丘位置。虽然贴近沙丘丘底,但已让那满身沙子的二人完全脱险。那两人忽被震出,又经历诡异的沙柱推举,还被张无忌从半空甩到沙丘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落地,让他们二人倒在沙地上来不及解开身上的绳子就先后吐了。
“无忌哥哥,马!”
张无忌听到妻子声音,顺妻子手指的方向,看到离那落沙两人不远处,现在只剩下马头和脖子的棕红马。
张无忌会意,他施展轻功上丘顶,和在场人借了麻绳便要去救马。
车队的领头人知道张无忌意图,忙上前用汉话说道:“恩人,恩人救了我兄弟感激不尽,那马车里没有活人,恩人不必费力气了。”
张无忌听那马还在嘶鸣实在可怜,商队里的骆驼和马竟齐齐叫起来,那声音似有哀求。“那马也是一条命,无事。”张无忌心中不忍,对领头人笑笑还是把麻绳借了去。
从刚才赶到到现在,那马被流沙吞进去大半个身子,这速度着实有些快。赵敏对张无忌道:“无忌哥哥,那马后面还有一辆车,车里不知道有多少货物,你刚才的办法行不通。你有没有办法把那匹马套住,合你我二人之